在白宫，美国总统拜登会自言自语，“民主还行不行”“我们的民主就这样不行了吗”，被认为是一种典型的自我怀疑的表现。然而，在即将到来的12月9日至10日，拜登却将筹办所谓“领导人民主峰会”，向全世界推广他自己都不信的“美国民主”。

6日，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推出《十问美国民主》研究报告指出，美国假名“民主”，实际体现其意志的却是“钱主”“枪主”“白主”“媒主”“军主”和“药主”，堪称“一国六主”，就是没有人民当家做主。

《十问美国民主》研究报告

人大重阳执行院长、国务院参事室金融研究中心研究员王文在接受长安街知事（微信ID：Capitalnews）专访时指出，美国的民主制度并没有起到呵护普通老百姓的作用，其本质就是捍卫具有财富和资本的少数人的利益，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一场新冠疫情能致使5000万人感染、80万人死亡。难怪有美国学者说，这是一场美国政府对民众的屠杀。

240多年前写在《独立宣言》里的“民主”如今已经变了味儿，但美国大多数的精英不仅对此不自知，反倒引以为傲。“正如我非常尊敬的学者郑永年先生所言，美国现在的状态远看像当年的苏联，近看像中国的晚清，对世界发展的状况浑然不觉，像一群纨绔子弟唯我独尊。”

王文表示，美国霸权衰落几乎已抵达百年来的最低谷，无论是经济建设、疫情防控，还是社会治理，各项成绩统统拿不出手，“民主”成为了他们维持世界领先颜面的最后一根稻草，并以“民主”为幌子拉拢中国台湾省参加所谓“民主峰会”，行干涉中国内政之实。

王文分析说，美国政府希望在与中国的博弈中，把中美竞争勾勒成“民主对独裁”、“自由对专制”的叙事，但这明显与事实不符，也与中美关系矛盾的本质，即“霸权国遏制崛起国”不符。“在这个问题上，美国也在撒谎。世界历史会记住美国所为的可笑。”

以下为专访全文——

美国“一国六主”，就是没有民主

知事：自美国总统拜登上台以来，就推行所谓的“价值观外交”，还欲纠集多国召开所谓的“领导人民主峰会”。对此，6日，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推出《十问美国民主》研究报告，您作为主要的执笔人和发布人，您如何看待美国即将召开的这场所谓的“民主峰会”，又能否为我们详细介绍一下报告的核心观点？

王文：我认为这场所谓的“民主峰会”是美国上演的又一场“国际表演秀”，典型地体现了美国在国力衰落进程中的心虚：拿不出向全世界展示美国仍然领先的证据，唯一的手段就是贴“意识形态标签”。

更重要的是，所谓的“民主峰会”实质是以自身标准在为全世界划线，在新冠病毒造成的百年一遇的重大危机中制造分裂。这一举动已经引起了全世界很多国家的疑虑，甚至不满。

拜登资料图。图源：视觉中国

在此背景下，我们有责任去思考和认清“美式民主”的本质，揭露其在国内引起的社会失序，和对国际社会造成的局势动荡。我们强烈建议美国政府在举办所谓“民主峰会”时不妨扪心自问以下十个问题：

一问：美国的民主是多数人的民主还是少数人的“民主”？政治学者史蒂文·希尔形容美国的政治生态：“少数人统治像癌症一样扩散”。在实际运行中，美国“民主”是权力为资本服务，越来越多的政客不把选民的利益置于首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指出，“比起想象中的民主国家，美国更像一个寡头政权”。

二问：美国民主是实现权力制衡还是导致权力滥用？目前美国政治运行已经出现了“超级极化”。美国政客的手段远超电视剧《纸牌屋》。接近80%的受访美国民众都认为，政府的腐败是他们最担心的事情。立法权、司法权、行政权被频频滥用。

电视剧《纸牌屋》

三问：美国民主增进了民众福祉还是加深了民众疾苦？截至2020年底，有超过5000万美国人面临食物不足问题，该数字相比于2019年增加了近50%。超过22万人露宿街头。基本生存权得不到保障。美国家庭财富的平均值近20年来都没有增加。最富有的1%的美国人掌握约43.27万亿美元的财富，是最底层的50%的美国人财富的14.3倍。

四问：美国民主是捍卫自由还是妨碍了自由？“超载自由”的出现已经导致了美国国内产生牵扯精力和浪费资源的文化战争。虚伪的言论自由正通过社交媒体放大仇恨和极端情绪。越来越多人认为这种文化战争可能导致美国民主的幻灭，也耽误了美国的防疫，正在杀死越来越多的美国人。

美国仇恨犯罪创新高。图源：Statista

五问：美国民主是保护人权还是侵犯人权？美国仅占有世界人口4%，却占全球枪支自杀人数的35%。2020年针对亚裔的仇恨犯罪增加了150%。新冠疫情夺走了美国约80万人的生命，美国民主真的能有效保障美国人民的生命权吗？

六问：美国民主是促进了团结还是导致了分裂？52%的特朗普的选民和41%的拜登选民认为红蓝州脱离联邦、分开建国，对当下的美国而言或许是更好的选择。认同“非裔美国人受到很多歧视”的比例从2013年的19%增至2020年的50%。当一部分美国人高喊着让另一部分本土出生的少数族裔美国人“滚回老家”的时候，他们又能回到哪里呢？

美国纽约乔治·弗洛伊德雕像遭破坏后完成翻新。图源：视觉中国

七问：美国民主是实现梦想还是带来了梦魇？美国对美国梦绝望，以至很多人为美国梦写讣告。美国人对美国发展方向“非常不满意”的人数由2017年的33%上升到2021年的50%。当媒体失去信任，反智主义盛行，美国民主是否需要深刻的自我反思呢？

八问：美国民主是改善了国家治理还是导致了制度的失灵？两党间的相互争斗屡屡让美国政府关门与停摆。联邦政府与州政府的相互掣肘使得国家内部相互争权内耗、联邦政令不畅、基建难以推行。加州已经筹备高铁建设超过25年，至今未完全开工。美国联邦应急管理局的种种文件都表达了一个中心思想：别依靠我们。”

九问：美国民主给他国带去发展繁荣还是灾难动荡？约有24.1万阿富汗人在2002年战争后被杀。18.3万—20.6万伊拉克平民死于2003年战争后的暴力。71%的也门民众需要人道主义援助。美国对阿拉伯世界的国家进行的民主化改革真的为后者带来了发展与繁荣吗？

伊拉克民众逃离摩苏尔，在难民营避难。图源：视觉中国

十问：美国民主是维护了世界和平发展还是破坏了国际秩序？自美国建国以来，超过92%的时间处于战争状态。美国在80个外国和殖民地（领土）维持着约750个海外军事基地。近20年来，美国长期插足的中东、北非地区，近年来，依然约有五分之一的人生活在冲突边缘。

综上，美国在“民主”的名义下，能够体现自己意志的却是“钱主”（Money-cracy）、“枪主”（Gun-cracy）、“白主”（White-cracy）、“媒主”（Media-cracy）、“军主”（Milita-cracy）、“药主”（Drug-cracy）。能做主的并不是人民，“一国六主，实无民主”。

《独立宣言》里的“民主”已变味儿

知事：独立240多年后的美国，民主是否已经变味儿，成为“民主病夫”？美国民主的本质是什么？

王文：“病夫”这个词非常准确地指出了美国民主的现状。美式民主的最大的本质就是呵护、捍卫具有财富和资本的少数人的利益。

1863年，亚伯拉罕·林肯在葛底斯堡演说中表达了“民有、民治、民享之政永续于世”的期望。从横向角度来看，美国240多年前写在《独立宣言》里的民主理念和制度，曾经为那个时代的人类发展与进步起到非常重要的促进作用，我们不能抹杀这种进步意义。

但是从纵向的历史发展角度来看，尤其是近年来，随着美国政治行为的日趋蜕变，少数凌驾多数，权力为资本服务，两党争权、合法腐败成为常态……“美式民主”的时代局限性开始逐渐暴露。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新冠疫情大流行中美国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双双位居世界第一。80万的死亡人数相当于美国过去两百多年来对外发动战争造成的死亡人数总和。

有人感叹，“这是一场美国政府对民众的屠杀！”很显然，美国的民主制度并没有起到呵护美国普通老百姓的作用，也无法实现人民真正的当家作主。

2020年8月纽约“为死者游行”活动，抗议政府应对新冠疫情不力。图源：视觉中国

另外，在美国独立后，美国人民一直都为争取自身的民主权利而不懈努力和斗争。在美国独立100多年后，妇女才获得选举权。近190年后，也就是20世纪60年代美国才开始取消种族隔离。再后来，又有更多的中低收入者也获得了选举权，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的人也获得了选举权。近几十年来，美国的黑人才通过不断斗争，在美国生活中的地位有所上升。这充分显示了，美国的民主是具有时代性的，民主也是发展的。

但现在看来，相比于其他国家，美国的民主越来越落后、甚至违背世界发展潮流。更糟糕的是，美国非但对于自身民主发展进程中的问题和纰漏缺乏反思，还变本加厉地拿民主作为反对和压迫他国的工具。在强行推广美式民主的过程中，对全世界造成巨大的伤害和灾难。正如同《十问美国民主》报告所言，美国的民主已经弊病缠身，而且病入膏肓，美国成了“民主病夫”。

我们并非“逢美必反”，但反对恶毒攻击

知事：《十问美国民主》对美国进行了深刻的批判，但这是否算是“逢美必反”？对于美国的民主，我们真正反对的是什么？

王文：我身边有很多美国好友，重阳研究院也有很多很好的美国研究合作伙伴，几乎每个月都有在线的对话交流，非常愿意向美国学习，推进合作。但即便是好朋友，也可以提出这样那样的批判和建议。

美国的民主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评判权首先来自于美国的民众。即便在我们这份《十问美国民主》的报告中，也没有对美国民主的好与坏下定论。需要强调的是，报告中所有有关美国的数据资料，全部来源于美国机构的公开文献，附有出处可供查阅。

数据显示，有约85%的美国民众认为美国的政治制度需要重大变革；截至2020年底，有超过5000万美国人面临食物不足问题，该数字相比2019年增加了近50%；64%的美国人认为社交媒体对美国走向有负面作用，其中第一大原因就是虚假信息；美国在过去50年中并没有取得真正的种族进步，认同“非裔美国人受到很多歧视”的比例从2013年的19%上升至2020年的50%……以上所有的数据都是美国人自己研究和调查出来的。就像是中国医生在给美国人看病，所有的体检指标都是“病人”客观存在的事实。

弗洛伊德周年祭：白人至上组织成员与“黑命贵”支持者发生争执。图源：视觉中国

我认为，对于美国的民主，我们既有反对，也有同情。我们强烈反对的，是美国政府把民主当作对外政策的一种工具，把本国政治制度强加于人；我们同情的，是美国目前恶劣的民主状况无法保护美国民众的人权，不仅无法推动国家治理，还造成了国家的分裂。

更加让我们感慨的是，美国大多数的精英不仅对此不自知，反倒引以为傲。正如我非常尊敬的学者郑永年先生所言，美国现在的状态从外部看像当年的苏联，从内部看像中国的晚清，对世界发展的状况浑然不觉，像一群纨绔子弟唯我独尊。

知事：许多外媒臆测，中国批评美国召集的所谓“民主峰会”是因为去不了，眼馋，您怎么看待这种言论？

王文：中国从未申请参加所谓的“民主峰会”，也从来不羡慕他国的民主，更不赞同以峰会的形式、“民主”的工具，对他国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施加外部压力的做法。这样强行推广和施压他国政治制度的做法，中国人从来不做。

中国之所以反对美国召集的“民主峰会”是处于对全人类的“公心”。时值全球抗疫的危机时刻，美国应该召开的是更多的“疫苗分享峰会”、“抗疫经验分享峰会”，或者“经济复苏峰会”，如果中国人没有被邀请参加这些峰会，可能还有一点点小的“嫉妒”。但如今美国却拿“民主”作幌子来搞峰会，完全不利于全球团结一致抗疫。更重要的是，中方坚决反对美方邀请中国台湾省参加所谓“领导人民主峰会”，行干涉中国内政之实。

1月6日，美国国会骚乱事件。图源：视觉中国

中国反对所谓的“民主峰会”的理由正当充分，不存在什么“羡慕嫉妒恨”的疯言疯语。有这样想法的那些外媒，尤其是美国一些政客，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夜郎自大。

只要中国不自乱，天下无人可乱华

知事：为什么美国明知所谓“民主”已出现问题，还要开个民主峰会向全世界继续推广，并暗戳戳地抹黑中国，构建话语陷阱？

王文：美国现在霸权衰落，几乎到了百年来的最低谷。美国想要止跌，但是无论是经济建设、疫情防控，还是社会治理，各项成绩统统拿不出手。所以美国想要抓住所谓“民主”这一根最后的稻草，以为“民主”还是能够立得住的设定，以为全世界很多人还相信美国的“民主”。即使做不到人人相信，但只要祭出“民主”这面大旗把一些地区的局势搞乱，短期内对美国也没有坏处。对美国而言，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这些年来，美国对中国乃至全世界的民主政治的发展浑然不知，仍然沉浸在“历史终结论”的时间点上，以为自己在中国面前拥有民主上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非常虚妄，也令人不齿。美国希望在跟中国的博弈中，把中美竞争勾勒成“民主对独裁”、“自由对专制”的叙事，但这明显与事实不符，也与中美关系矛盾的本质，即“霸权国遏制崛起国”不符。

所以，我认为美国在这个问题上也在撒谎。世界历史会记住美国所为的可笑。

知事：您认为我们应该如何破除西方这种打着“民主”旗号攻击和抹黑中国的话语陷阱呢？

王文：中国目前发展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时代，我们现在有底气迎接和应对未来的任何内部和外部的挑战。在美国拿“民主”议题压制中国、俄罗斯等国之际，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持基本的战略定力，只要中国不自乱，天下无人可乱华。

其次，我们要充分认识到国际竞争的残酷性，要进一步推进社会的团结，推进中国的各项事业的发展，一切要以推动民族复兴和国家崛起为宗旨。只有中国更加强大，中国的发展状况更好、更繁荣，中国才能更加游刃有余地处理中美关系，更好地应对来自外部的挑战。

2021中国5G工业互联网大会开幕。图源：视觉中国

第三，中国的学者应该有更大的智慧去争夺更多的国际话语权。在民主已成为国际辩题的当下，中国学者不能缺席，应该参与到民主议题的辩论中。一方面，中国有这么丰富的实践，有牢固的社会基础，有多年来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国家和社会的土壤，我们要加入到全球新时代思想大辩论中去，为全世界贡献中国思想和智慧。另一方面，中国也要更好地检验自身，从而为自身民主发展提出更切中的建议，推进中国改革和发展事业进一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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