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7-05-15 作者: 陈晓晨
陈晓晨说:“其实大多数的这种债务主体或偿还债务的主体并非是东道国。很多投资包括债权主体或是债权、债务主体是中国自己的开发银行,提供贷款给一些具体承包项目的中国企业。还有的投资来自于其他国家包括多边的、第三方的,或者是其他国家的开发银行,又或者是投资商、承包商等。”
陈晓晨系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国际研究部主任、研究员,本文刊于5月12日澳洲新快网。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是中国最早开始从事“一带一路”研究的新型智库之一,也是“一带一路”中国智库合作联盟常务理事,其国际研究部主任、研究员陈晓晨此次将参加“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的“智库交流”平行主题会议。他在11日晚主持完人大重阳高峰论坛前夕所举行的“一带一路”专家系列讲座后,接受了本报记者专访,就国际上关于中国产能过剩输出说、或致欠发达国家背重债说等质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就如何扩大“一带一路“朋友圈,如何打消一些国家的疑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基于经济互补 产能合作非过剩产能转移
有的声音质疑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是为了转移国内过剩产能。对此观点陈晓晨认为,“一带一路”倡议包括各方面的合作,而不仅仅是产能方面的合作;这也不是中国单方的向外输出,而是各方的共商共建共享。这种产能的合作是基于和“一带一路”沿线多个国家的经济互补的产能合作。即便有一些输出的产能在中国来说可能是相对富余的,但这种产能符合“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市场需求和发展需要,能达到互利共赢的效果。
另有一些声音质疑一些大型的基建设施或会让“一带一路”沿线一些欠发达国家背上长期而沉重的债务。对此,陈晓晨表示,外界关于债务问题的一些看法并不切实。
陈晓晨说:“其实大多数的这种债务主体或偿还债务的主体并非是东道国。很多投资包括债权主体或是债权、债务主体是中国自己的开发银行,提供贷款给一些具体承包项目的中国企业。还有的投资来自于其他国家包括多边的、第三方的,或者是其他国家的开发银行,又或者是投资商、承包商等。”
这些东道国或者所在国的债务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那么即使这一小部分,也应该用发展的眼光去看。陈晓晨表示:“今天看来,一些(借贷)的国家将来可能需要还很多的收益,但是如果他们的经济起飞,实现发展,这些借贷可以说是几年之后、10年或者20年之后就轻轻松松还上。”
但对于占大头的投资方来说,由于一些国家的政局不稳等因素而带来投资的风险,他们如何去保障自己的利益和回报呢? 陈晓晨坦言,任何一笔投资都无法百分之百确定有很高的回报。这种不确定性本身是市场经济、金融、投资的一部分。
他认为:“一般来说,风险与收益共存。在有风险的地方往往是回报比较高的地方。我去了很多‘一带一路’沿线的国家。其中阿富汗我去过两次。阿富汗最火的行业就是建材,因为战后百废待兴。建材价格可以说是北京的差不多6-8倍。在该地,做建材生意或者建材投资的就有了很好的收益。”
“我们要知道,企业家或者投资者也好,或者是进行一线投资实操者,其实往往比学者或者媒体更知道风险在哪,对风险有更好的评估与决断。”他说。
曲线操作企业交往促政府层面参与
‘一带一路’实施三年多了,朋友圈不断扩大,并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支持,影响越来越大。但是客观上,对于一些国家来说,从政府层面事实参与,开展合作有难度。对此陈晓晨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陈晓晨表示,‘一带一路’不断开放扩大朋友圈,得到了很多国家的支持,从目前数量和比例上可以看出来。
他说:“真正非常犹豫(加入)的国家是很少的。这些犹豫的国家分两类。第一就是被迫的。比如有些国家碍于一些实际的原因,或者害怕一些影响,又或者是势力很大的国家。但是我们也看到了,一些国家犹豫到最后,还是决定加入。第二类是有的国家,尤其是有的全球大国和地区大国,有它自身的考虑,他们觉得或者担忧参加‘一带一路’对自己的发展有影响。”陈晓晨认为这种担忧发展影响的想法比较多余。他说:“一带一路的核心战略就是发展战略的一个彼此对接。这就是说双方有这种自愿性。这种合作、理解很重要。”
他也提到现在确实有一些政府层面,或者是联邦制国家里面,联邦层面不是很积极,但是州政府或者地方政府则很可能有很大的积极性去参与。还有的情况是政府层面稍微冷一些,但是企业界、投资者和民众则非常热。
陈晓晨表示:“那我觉得不妨开展这个企业对企业的这种务实的合作,在基层先加强人员的往来和交流。这是很不错的事情,生意可以先做,资金可以先动起来。也许最后就可以形成这种强大的动力,从地方政府,州政府到联邦政府,推动各级政府的参与。”(欢迎关注人大重阳新浪微博:@人大重阳,微信公众号:rdcy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