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重阳网 翟崑:“一带一路”负重前行,已出现七个重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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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崑:“一带一路”负重前行,已出现七个重要变化

发布时间:2021-03-21 作者: 翟崑 

编者按:3月10日,由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人大重阳)主办的“逆势增长:疫情期“一带一路”进展评估”研讨暨研究报告云发布会成功举行。北京大学区域与国别研究院副院长翟崑作主旨发言,以下为会议发言实录与视频。


我的发言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对报告的简要评价。第二部分是基于这份报告,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


第一部分,首先说一下人大重阳报告的特点。


人大重阳报告的特点具有政策性、学术性、传播性,起到了中国智库“风向标”的作用。政策性方面,刚才大家都提到了。学术性方面,也都提到了建议设立“一带一路”学。值得关注的是,这份报告提出了出人意料的结论,一般认为“一带一路”可能因疫情原因会出现一些困难,但是,这份报告的结论是,“一带一路”逆势前行,在刷新一般性认识方面,具有很强的学术意义。反过来,会给政策注入一些活力、信心以及政策参考。


传播性方面就更不用说了,王文院长前面提到,此次会议在线直播至少有几十万观众在观看。我相信绝大多数观众不是图凑热闹的,而是来看门道的。观众中有很多“一带一路”的从业人员、企业、政府官员、地方官员和国际组织的人员等。所以,这份报告具有广泛的传播性,特别值得大家学习。


当然,今天另外一个重点是,我们的年轻团队。就发言人来看,包括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的研究人员,也有年轻一代90后。这体现了“一带一路”研究的延续性,也展现了年轻团队的力量。




第二部分,谈一些个人看法,仅供大家参考。这份报告的题目是“逆势增长”,我想到了另外四个字,“负重前行”。在“十四五”期间,“一带一路”重任在肩、重压在肩,总是不断地在挑战中前行,所以突出一个“重”字。


接下来,从宏观上看,“一带一路”出现了七个重要变化。


一是“一带一路”进入了后疫情时代的转型。在疫情之前,“一带一路”是一种发展模式。今后,进入了“工笔画”高质量发展阶段。由于疫情冲击,国际形势发生了变化,中国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有了新的发展理念和新的发展格局,“双循环”。因此,带着“一带一路”也沿着这个方向发展。因为“一带一路”是内外融通的发展战略,根据内外形势不同情况要做出一些调整。从去年“一带一路”宣示时间线来看,在去年1月底,韩正副总理提出了关于“一带一路”的问题,要继续增进国际合作。之后,习近平主席在3月减贫会议、6月中非抗疫峰会和王毅外长主持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会议、10月到11月的诸多会议中,发布了有关“一带一路”的宣示,这条宣示时间线是比较清晰的。格外值得注意的是,11月底在中国-东盟博览会上,习近平主席关于“一带一路”有了详细的解释。


今年,两会报告多次提到“一带一路”。王毅外长答记者问时,大段提及“一带一路”,而且用了很多新词,这些词都短促有力,描绘了“一带一路”在后疫情时代要服务于“十四五”规划和更长远的目标。同时,“一带一路”要为后疫情时代的世界发展提供新动力,也就是说,“一带一路”要肩负为后疫情时代经济复苏提供新动力的重任,这是一个特别重大的战略性变化。


二是“一带一路”的空间布局发生了量级变化。这份报告对中欧班列提得比较多。这两年,我一直在关注“一带一路”廊、道、交通枢纽、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发展。如果说,“一带一路”内外连通有一个大动脉的话,在东西方向,基本形成了以中欧班列为代表并覆盖全国的大动脉。去年,最重要的事情是陆海新通道的打通。过去,它是中新互联互通的项目,从重庆到南宁,以重庆作为运营中心,后来它不断发展,成为国际陆海贸易的新通道。在2019年8月,国家发改委通过了《西部陆海新通道总体规划》,国内部分是,把北边的内蒙古到南面的广西云南相连的西部陆海新通道。后来,克强总理提出来,西部陆海新通道与澜湄合作对接。11月27日,习近平主席参加中国-东盟博览会、中国-东盟商务与投资峰会的视频致辞中,正式提出来“陆海新通道”,还提出新的倡议是“中国-东盟多式联运联盟”,这意味着南北向的大动脉打通了,这是特别重要的能量级变化。


三是“一带一路”带动了内生的“地方动力”兴起。疫情期间,实体性的对外交往不太容易,我们还是保证了重要项目的推进和按时完工。在沟通交流发生重大问题的时候,一种内生的动力兴起了,我把它叫做“地方动力”。其实,在初始阶段,地方就起到了重要作用。在疫情期间,地方发挥的作用也特别明显。比如,去年6月,河南的“空中丝绸之路”项目,省委书记和省长都参加了,最近网上也在说推进空中丝绸之路等,这就是地方发挥的作用。因此,“地方动力”促进了区域战略协调,大湾区、长江等,再加上一些省和重要的节点城市,例如重庆、深圳、西安、成都等的兴起,这些都体现了“一带一路”的内生动力。“一带一路”不只是外部要如何发展,内生动力的兴起也是特别重要的。


四是“一带一路”越发起到了重塑产业链、价值链和供应链的作用。在中美战略脱钩的背景之下,这种意义显得尤其重要。比如,我国和欧盟、东盟、非洲、拉美的联系更加密切。在疫情的打击下,国际产业链安全问题浮出水面。“一带一路”有了新的责任,即重新优化产业链、价值链和供应链,这和全球化、区域化的趋势是环环相扣的。在这种情况下,RCEP、中欧全面投资协议具有了更新的意义,更加有助于打造连通亚欧的产业链、价值链。所以,“一带一路”对产业的促进作用会越来越突出。


五是“一带一路”需要统筹发展与安全,加强战略管理。外部提到“一带一路”的风险,我们也在提“一带一路”发展与安全的统筹。美、日、印、澳把“一带一路”越来越视为地缘政治风险,把印太作为“一带一路”的对立面,具有战略对抗性和反制性,很多政策是斗争性的和替代性的,所以我们确实面临很多困难。


六是国际上对于“一带一路”的正面声音开始显现。国际上对于“一带一路”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包括反对的、抹黑的声音,但从去年到今年,一些来自西方美国精英阶层也发出比较正能量的声音。《纽约时报》发表一篇文章,写到“一带一路”是不是债务问题。后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学者也专门研究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更接近事实。过去只是我们在说,现在西方的精英层也更加全面地理解“一带一路”倡议。美国兰德智库去年发表了一份报告,提到了西方对“一带一路”为什么会产生疑惑,西方为什么会有这样、那样的批判声音,他们也在试图理解这件事情。在国际上,正能量的声音逐渐显现,这是特别值得去关注的、值得去做研究的地方。在这方面,人大重阳一直在做联合性的研究,这一点挺好。


七是“一带一路”已成为一个有韧性的“知行创”体系。“一带一路”学,王文提了很长时间,实际上,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一带一路”已经第八年了,已经成为一个系统或者相对紧密、有生命力、有韧性的系统。从这个系统去看,它很独特,已经有了自己的IP,有了自己的结构等等。本质上来说,要建立一带一路“知行创”的体系,即知行合一和创新的体系。


“知”,指的是“一带一路”的知识形态。知识形态,包括知识形态背后的科学技术、话语等,代表了先进的生产力。在“一带一路”认知体系方面,我们可以做一些工作。


“行”,指的是“一带一路”的行动。“一带一路”作为中国对外国际合作的倡议,具有国内治理和国际治理两个方面,总体来说指的是战略管理,也包括风险管理,建议从这个角度创立一个“行”的体系。


“创”,指的是“一带一路”的创新。研究可以包括创新的动力、创新的效益等。从“创”的角度,把“一带一路”学术研究的共同体往前推进。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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