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促进中国经济发展。中国人民大学苏州校区党群工作部主任、副教授，重阳金融研究院研究员布超在第五届（2025）人大重阳迎春论坛上发言提出，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的理论依据、必要性及具体举措。现将其发言实录发布如下：

当前国际形势复杂严峻，国内经济恢复也面临挑战，不稳定、不确定因素增多，新形势下，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实现优质文化产品供给更加丰富，文化软实力和国际影响力进一步提升，社会主义新文化的示范引领作用进一步彰显，我想对于2025年中国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的理论依据和必要性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个问题，“高质量发展需要新质生产力理论来指导，而新质生产力已经在实践中形成并发展出对高质量发展的强劲推动力、支撑力，需要我们从理论上进行总结和概括，用于指导新的发展实践。”这句话大家应该耳熟能详，也是研究新质生产力时经常引用的一段话。根据这个重要论述，我们提出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这一命题有其重要的理论依据和现实必要性。

首先，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有着坚实的理论基础。我国学界较早就开始关注文化与经济的关系问题，这应该是有很明确的学术史梳理依据的，记得我是当时学校文学院毕业的，我读研时就有老师提出文艺学与文化转向的问题，也就是发展文化产业的问题。最早追溯到21世纪初，有研究者提出发展文化产业的设想，并提出了“文化生产力与文化经济”的概念，指出文化经济的议题已经成为当代经济发展的趋向，在今天呈现相辅相成的关系，这是我们最早期关于文化产业的研究。

还有研究者提出“文化力”的概念，指出把文化力注入经济变革和经济发展中，必将对文化社会的经济发展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这也是对文化和经济关系推动作用的思考，早在21世纪初就有学者提出这个观点。新质生产力和新时代人文经济学都是习近平总书记在2023年明确提出的新命题和新论断，其中一个关键的结合点在于，构建同新质生产力更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必然涉及思想变革，改变人民生活思维方式，需要推进创新性、深层次系统性改革，这就需要必然发挥文化对新质生产力的深层次、基础性的支撑作用，这是两者之间的关系和理论基础。

我们还应该发现，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是推动中国经济复苏的现实需要。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一个重要的观点，我们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文化是重要内容；推进高质量发展，文化是重要的支点；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文化是重要因素；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风险挑战，文化是重要的力量源泉。这些判断说明我们文化对经济影响的重要作用，这是一个纲领性的判断。我们从文化和新质生产力的关系来看，文化赋予新质生产力新的内在规定性，文化经济的新业态、新消费构成了新质生产力的重要内容，我国现行国民经济分类中包含了文化新质生产力的诸多实现形式。因此，我们有必要从文化角度拓展新质生产力研究，丰富和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内涵，并在此基础上重点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这是我们提出这个问题的理论依据和现实必要性。

二、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的依法和原则

第一，要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化经济融合发展的重要论述为指导。我在苏州校区工作，习近平总书记在苏州视察时提出了人文经济学的重要概念，也特别受到我们学校主要领导和苏州市主要领导的重视。在苏州校区也有专门的人文经济学研究中心，也即将在开学之后召开第二次人文经济学论坛，我们的依据都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文和经济文化发展的重要论述。习近平总书记不论是在地方还是中央工作时，对文化经济的关系都有一以贯之地思考，也形成了这样的重要论述。研究这个重要论述对于解答人文与经济何以共生共存的实践问题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和重要价值。

最近我也特别发现，习近平总书记在正定专门重修了荣国府，创造了文化旅游的“正定”模式，在浙江、上海、福建工作时都提出关于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的问题，关于文化产业的问题，关于文旅融合的问题，关于文化功能作用的问题，特别是在正定时提出的“文化的经济和经济的文化”，这些重要思想构成了我们研究梳理新时代的经济文化关系的基础和依据。

第二，要以新的时代课题为依据。当前我国处在转型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化增长动力的关键期，特别是外部环境复杂性、严峻性、不确定性彰显，在这种情况下，国内经济结构调整需求持续显现，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交易网更为复杂，这为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提出新的课题，我们要以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实践为样本，深入研究文化与经济融合发展的理念，在我国探索实践，生根落地、开花结果的过程，在此基础上提炼新的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的具体举措，为引领经济高质量发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提供新的方案，拓展新的空间，我想这也是我们研究这个问题的初衷和出发点。

最近各类期刊当中，我们学术研究的主题和热点聚焦，中国式现代化以及人类文明新形态，中华文明的五大特性，这都是相互关联又逐步递进的逻辑，一方面我们要加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挖掘和阐发，从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有利于经济发展的价值理念和道德观念、人文情怀，将滋养了中华民族几千年文化基因同中国经济发展任务相适应，让文化赋能经济，让经济焕新文化。

我们现在的经济思想很多时候在中国古代其实也是文化思想的一个组成部分，最典型的就是“诚信”。诚信对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在我们古代就有研究，现当代学者也有研究，这是我们习近平总书记说要“日用而不觉”的价值观，这是我们文化对经济的影响。

另一方面，我们要有面向世界、面向当代、面向未来的视角，赋予传统义利观新的时代内涵，进一步激活其生命力，特别重要的是，我们经常提到这段话，带有结合创造的广告文化空间中推进文化经济相互融合、相互促进、相得益彰，这也是大家经常引用的一段话，由结合创造广泛文化空间，形成新的文化生命体。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讲话中的核心词句，这也是我们以中国现代化的文化形态为依托，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的一个核心依据。

三、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的具体举措

1.新转化。要促进文化领域技术创新和成果转化。文化科技融合是目前一个热词。前段时间，在苏州召开的大中小学思政一体化活动当中，第一个活动是在拙政园进行文化和科技融合的展示，引发了全国专家和领导的一致肯定。具体来讲要积极推进人工智能、区块链、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以数字技术赋能文化新场景、新业态，支持文化科技企业享受科技创新相关政策扶持，推动大型文化科技企业牵头加强产学研深度融合。

2.新空间。也就是说拓展演绎新业态和新空间。目前除了线下空间之外，线上空间也是文化产业、文化新质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具体包括引导市场主体发展线上演出、艺术直播、舞美展示等新业态，特别是在北京，我们要大力拓展沉浸式交互体验等数字演绎新场景，国际会馆、园区、商业综合体建设文化新空间，最终目的是丰富文化内容的供给，抓住我们现在新的市场兴奋点。

3.新场景。要打造沉浸式游览等新场景。最近有些热词，比如“虚拟扩展现实”“数字孪生”“具身智能”，这都是我们新场景的一个新的依托和载体。具体来讲，我们要打造一批文化文博藏品和数字文化IP，支持利用扩展现实、数字孪生、具身智能等新技术，创新展现内容形式，形成可感知、可互动的感知新场景。我想这也是我们年轻人特别喜欢的，刚才我说抓住新的市场主体，文化消费的主体其实主要还是年轻人，他们喜欢的应该就是我们文化新质生产力需要去做的。

4.新产品。也就是说推出具有综合竞争力和市场影响力的优质文化产品。我们要深化文化领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演绎、出版、影视等不同领域内容的创作、生产和功能转化，优化文化服务和文化产品供给机制，打造特色文化IP，这也是习近平总书记曾经提到的“内容为王”，刚才提到很多“新”，主要还是新产品，新产品主要的依据还是许多新的优质内容，我们既要符合当代主要消费场景、消费主体、年轻人的需要。另一方面还要优化供给机制，在制作文化消费产品的过程中，需要注重质量、提升品质，避免粗制滥造的文化产品影响市场良性发展。

5.新主体。我们要进一步支持优质市场主体项目，进一步加大文化企业培育力度，支持头部文化企业，总部型文化企业加快发展，达到细分领域高增长潜力的平台文化企业，这是刚才提到的“四个新”的依据，最后回到了怎么做，还是应该有新的市场主体。刚才我提到了一些市场乱象或市场劣质文化产品或者没有创造力的文化场景，特别是现在整体消费疲软情况下很难起到拉动经济增长的作用，最终不管是新的产品、新的场景、新的业态、新的供应链，从政府角度来讲，核心还是要支持优质市场主体和项目，培育新的主体，这样才能发展文化生产力，让文化赋能经济，让经济焕新文化有个根本的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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