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促全球发展，构建共同未来。2023年11月18日至19日，由中国人民大学主办、中国人民大学与通州区人民政府共同承办的首届“通州·全球发展论坛”成功举办。来自黑山、罗马尼亚、英国、德国、美国、俄罗斯等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400余名专家学者、高校代表、在京驻华使节代表等共话全球发展，人民日报、央视新闻、新华社、CGTN、光明日报、中国新闻社、凤凰卫视、深圳卫视、封面新闻等30余家媒体代表深入报道此次会议。中央编译局原秘书长、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特聘教授杨金海出席本次大会并在“分论坛一：全人类共同价值与全球发展”发表演讲，现将其发言内容发布如下：

今天的世界发展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人类文明向何处去？是和平还是战争？是建设还是破坏？是团结还是分裂？是生存还是灭亡？已经成为人类必须回答的严肃课题。

本文字数约5354字，阅读需要6分钟。

杨金海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以下简称“七一”讲话）中，深刻指出：“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中国共产党的二十大报告对人类文明新形态理念作了进一步肯定。明确提出人类文明新形态，对于推进中国的现代化事业乃至人类文明进步事业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人类文明新形态提出的历史逻辑

人类文明新形态理念的提出是世界发展和中国发展的必然结果。

首先，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提出是当代世界发展的必然结果。从世界潮流发展的高度看，自西方文艺复兴以来，资本主义文明历经500多年发展，曾经对人类经济社会的发展发挥过积极作用。关于这一点，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曾经给予充分肯定，即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

但今天看来，资本主义文明的弊病已经越来越多，特别是其弱肉强食、损人利己的本性越来越明显。当今世界的战争不断、经济危机频发、贫富分化严重、生态危机加深、核扩散危机蔓延，此外，还有越来越多的难民问题，民族、种族、宗教问题，恐怖主义问题等。这些问题本质上都是资本主义固有矛盾的表现。

今天的世界发展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人类文明向何处去？是和平还是战争？是建设还是破坏？是团结还是分裂？是生存还是灭亡？已经成为人类必须回答的严肃课题。看看当下正在发生的俄乌冲突、巴以战争，其破坏性已经预示着人类文明的毁灭。若进一步激化，导致核战争、生物战争等爆发，那么人类将走向灭亡，没有哪个国家和民族能够幸免。黑格尔曾经说过，一种事物，一旦被“偶性”所支配，那它就快要灭亡了。

当今人类已经生存在“偶性”统治的环境中，说不定哪一天因为几个甚至一两个战争狂人的行为，就会导致整个人类的毁灭！在此种情况下，还谈什么民主、自由、人权！这绝非危言耸听，而是人类今天亟待解决的迫切问题。严酷的现实告诉我们，人类旧的文明形态和全球治理理念已经难以解决世界人民生存和发展的问题，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提出成为时代的呼唤。

其次，当代中国发展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构建带来了希望。自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五大建设”，即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等取得了巨大成就，创造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中国式现代化的优势日益凸显，即稳定、高效、和谐、和平。这种现代化模式，不仅给中国人民带来幸福和安宁，也给世界人民带来福音，受到世界的广泛赞誉。可以说，中国式现代化展现出人类文明发展的光明前景。

其三，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提出是马克思主义者长期探索社会主义新文明的结果。马克思和恩格斯一生孜孜以求的目标就是要扬弃资本主义旧文明，实现美好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新文明。当然，由于历史原因，马克思恩格斯没有经历社会主义制度，也就没有能够在实践中回答社会主义新文明应当怎样建设的问题。

十月革命后，列宁遇到了建设社会主义新文明的问题。他认为，我们面临的时代，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同时并存的时代；因此，我们要建立的社会主义新文明，是对资本主义文明的扬弃；既要改变不合理的资本主义制度，又要学习人类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创造的文明成果，包括学习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商品交换体系、管理方式等，如普鲁士的铁路秩序、美国的技术和托拉斯组织、美国的国民教育等等，都需要学习。遗憾的是，列宁的这些宝贵思想没有贯彻到底。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新文明探索，尽管有很多成就，但因其存在很多缺陷而最终没有成功。

中国共产党人领导中国人民开辟的社会主义新文明道路则取得了巨大成就，且越走越宽广。毛泽东在1940年发表的《新民主主义论》中提出，我们要建立的新中国，不仅是“一个政治上自由和经济上繁荣的中国”，而且是一个文化上“文明先进的中国”。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提出“四个现代化”目标，即工业、农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现代化。改革开放后，邓小平进一步提出：“我们搞的现代化，是中国式的现代化”；是“两个文明”即“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同时发展的现代化。后来，党中央进一步提出“政治文明”“生态文明”“社会文明”概念。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对社会主义新型文明进行了全方位构建，提出了中国式现代化理论体系，其中包含着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崭新理念。

二、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主要内涵

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内涵主要就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又可以从中国国内建设和国际关系处理两个方面来分析。

一方面，从国内建设看，人类文明新形态包括“五个文明”，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应当说，这是从人类文明发展高度对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新概括，其中既包含中国以往提出的四个现代化内容，又增加了很多新内容。

“物质文明”主要是指经济发展现代化，即“四个现代化”。当然，我们中国人关于现代化的认识是在不断加深的。1954年，我们提出的“四个现代化”是指工业、农业、交通运输业和国防的现代化；1964年调整为工业、农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2012年，进一步提出了新的四个现代化，即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就物质文明发展的形式看，中国式现代化与西方现代化有共同点；但从价值取向看，二者根本不同，中国式现代化是“以人民为中心”的现代化，西方则是“以资本为中心”的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与苏联模式也不同。苏联主要依靠“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来推动经济发展，西方国家主要依靠“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来推动经济发展，中国则依靠市场和政府“两只手”共同推动经济发展。这是中国经济成功的根本奥秘所在。即使从四个现代化层面讲，中国式现代化也有自己的特点，即中国采取的是“并联式”发展模式，即把信息化与工业化、城市化、农业现代化同时来做，用的时间较短，是跨越式发展，而西方是“串联式”发展，即按顺序发展，用了200多年。

“政治文明”主要是指政治制度及其运行体制的现代化，亦即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中国的政治文明与西方政治文明本质不同，前者是为人民服务的，后者是为资本服务的。中国的政治制度与苏联模式也不同。如在政党制度上，苏联是一党制，西方是多党制，中国则是“一党领导、多党合作”制度，取了两者的优势。这样，既铲除了多党乱局的痼疾，又克服了一党集权的弊病，从而保证了政治运行的稳定性、民主性、高效性。

“精神文明”主要是指思想文化的现代化。资本主义文化本质上是替富人说话的，社会主义文化则是为人民大众服务的。经过一百多年奋斗，中国已经建立了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充分吸收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成果和世界文明成果的中国现代文化体系。如中国的典藏体系中，有马克思主义典藏体系，又有传统的儒、释、道等典藏体系。这就使得中国现代文化与传统文化体系很好衔接起来，使得具有5000年历史的中华文化继续展现出强大生命力。这套文化体系具有很强的现代性、凝聚性、包容性、开放性，为中国全面推进现代化建设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动力。

“社会文明”主要是指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的文明，包括家庭关系、邻里关系、男女关系、民族关系等文明行为。实践证明，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为建立人与人之间的平等、自由的社会关系奠定了基础。例如，中国的男女平等工作做得很好，远胜于日本、韩国等发达国家。又如，中国十分重视“平安中国”建设，从而成为当今世界上社会稳定程度、社会安全系数最高的国家之一，人民对政府的满意度很高。这为中国式现代化推进打下了稳固的社会基础。

“生态文明”主要是指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文明。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起步较晚，但发展速度很快。自2007年把生态文明建设写进中央文件以来，经过各个方面的努力，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取得突出成就。在中国，基本上确立了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的哲学理念，在全社会形成了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共识；形成了大力建设生态文明的制度体系，用制度保护生态环境已经成为常态。这就为中国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提供了保障。

“五个文明”之间是辩证统一的关系，共同构成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整体。其中，物质文明是中国式现代化的经济基础，政治文明是治理保障，精神文明是思想支柱，社会文明是群众基础，生态文明是环境保障。其本质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明，核心是实现以人民为中心的全面现代化。

中国式现代化不仅超越了西方现代化模式、文明发展模式，而且超越了苏联模式，也不断超越中国人自己的认识水平。因而，它是当代中国人民创造的人类文明的一种新形态。

另一方面，就世界发展看，人类文明新形态是经济全球化时代人类社会总体发展的新形态，是未来人类和平发展的新道路。

习近平“七一”讲话擘画了这条新道路的宏伟蓝图：“新的征程上，我们必须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旗帜，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推动建设新型国际关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以中国的新发展为世界提供新机遇。中国共产党将继续同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一道，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坚持合作、不搞对抗，坚持开放、不搞封闭，坚持互利共赢、不搞零和博弈，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推动历史车轮向着光明的目标前进！”

这一宏伟蓝图告诉我们，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核心的人类和平发展道路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其思想旗帜是和平、发展、合作、共赢；在国际关系上坚持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在国际政治上主张推动建设新型国际关系；在国际经济上，主张顺应经济全球化潮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在价值理念上，主张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在战略策略上，主张坚持合作、不搞对抗，坚持开放、不搞封闭，坚持互利共赢、不搞零和博弈，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其目的是推动人类历史车轮向着光明的目标前进。

三、人类文明新形态提出的深远历史意义

人类文明新形态理念的提出和实践具有深远的世界历史意义。

从理论方面看，人类文明新形态理念的提出将极大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人类文明观。它告诉人们，在我们这个星球上，尽管还存在不同的社会制度，但随着经济全球化、信息网络化的深入推进，构建人类文明新形态既是必要的，也是可能的。比如，各个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要推进现代化，就需要在国内大力推动“五个文明”建设；同时，加强与世界各国的交往，努力寻找各国共同繁荣发展的“最大公约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是中国人民在人类文明发展问题上作出的重大理论创新。

人类文明新形态理念的提出很好地回应了世界思想界关于人类文明发展的种种关切。近几十年来，围绕人类文明向何处去的问题，国际上出现了各种理论，包括“西方中心论”“历史终结论”“文明冲突论”“中国威胁论”以及各种民族主义理论等。人类文明新形态理念的提出，科学回答了人类文明何去何从的问题，纠正了一些错误认知，打破了西方现代化道路唯一性的神话，也化解了对中国发展的种种误解，阐明了中国立场、中国方案。

从实践方面看，人类文明新形态理念的实践必将极大推进世界和中国的发展，包括推进全球经济发展、国际政治建设、全球社会治理、世界文化发展、全球生态治理等；同时，这将反过来进一步推动中国“五个文明”建设的深入发展。一句话，大力推进人类文明新形态构建，将进一步惠及中国和世界人民。

尽管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构建才刚刚开始，但我们相信，只要世界各国人民共同参与，积极奉献智慧和力量，就一定能够把人类文明新形态建设好，迎来人类更加光辉灿烂的明天！

(欢迎关注人大重阳新浪微博：@人大重阳 ；微信公众号：rdcy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