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晋京系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宏观研究部主任，何伟文系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本文刊于《国际融资》杂志。

　　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主办的2016年20国集团智库会议加强区域贸易协定与多边贸易体制的协调主题论坛上，国家行政学院发展战略中心主任杨正位、太平洋大学秘鲁-中国研究中心主任罗萨里奥·圣塔·嘉地亚、前驻旧金山、纽约总领馆经济商务参赞、人大重阳高级研究员何伟文，前韩国对外经济政策研究员副院长的金兴钟、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宏观研究部主任贾晋京、德国对外关系委员会全球化与世界经济项目主任克劳迪娅·施穆克尔、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国际贸易研究室主任东艳、南非国家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金砖国家研究中心主任加雅·乔希表达了各自的观点。他们这样说

　　国家行政学院发展战略中心主任杨正位：

　　多边贸易和区域贸易是互补

　　第一，对于区域和多边关系的发展还是相对乐观的。自贸区发展可以分为三轮和四轮，北美自贸区之前为一轮，之后是第二轮，现在是第三轮，而后把欧盟变成第四轮，每一轮制订高标准慢慢变成多边的规则。从这个角度来看，多边和区域是互补的，东方不亮西方亮，多边有它的长处，区域有它的长处。在多边发展慢的情况下，区域往前走，对世界经济总体也是一种正向、积极的影响面。区域经济一体化也是推动全球化的轮子，和多边一样是双轮驱动。

　　第二，在当今世界要保持经济的稳定健康发展和可持续发展，最重要的是开放性世界经济。开放性世界经济的核心是投资贸易的自由化。因此，一切相关推动举措都是有利的，在多边谈判当中有一系列谈判，比如服务贸易协定、区域贸易安排都在全球贸易发展和区域自由化上推进。而区域的协定更多，相关服务、贸易可以归纳出12类规则，这些规则从不同侧面在推进经济全球化或推进更深的自由性开放。从互补性角度来说，对未来世界经济也是有利的。对于世界来说，特别是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开放的世界经济更为有利。

　　第三，多边和区域涉及到核心的国际经济规则。自二战结束以来规则主要是布雷顿森林体系和相关规则，现在国际经济格局有所调整，但为什么多边趋冷？早期收获成了晚期收获，还没有取得更大的成果，我认为还是规则问题。并不是金砖国家就有能力主导规则的修改和主导国际规则的完善，而是经济大国想改变规则，认为有些规则有可能对发展中国家有利就改变新的规则，争取把它们排除在外。这种思维是保守封闭的思维，不利于全球开放市场经济，让多边和区域规则更开放的理念核心就是让世界发展得更快。

　　经过测算，我判断世界经济的基尼系数肯定在0.6左右，0.4就是警戒线，0.5是危险线，0.6又该归为什么线？换个角度来说，反恐和贫富鸿沟是相关的。虽然我们谈的是贸易问题，但全球的核心问题是什么呢？在多哈叫发展回合，在中国叫可持续发展，更多西方的可持续发展是趋于环境方面，而我认为发展应该是鸿沟更小的发展，或者更均衡的发展。因此，让区域更加开放、包容，让多边更加有力、有效，不能让它成为当年的GATT，要成为经济全球化和一体化的两个轮子。

　　太平洋大学秘鲁-中国研究中心主任罗萨里奥·圣塔·嘉地亚：

　　区域化已不是保护主义，而是与贸易协议保持一致

　　我重点谈谈拉美国家这几年在区域国际贸易的发展目标与挑战，主要分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实现包容性的南南合作。此间最重要的是在贸易合作伙伴当中加强推进。墨西哥上个世纪90年代参与到FTA（自由贸易协定），后来智利和秘鲁两个拉美国家在区域内开展合作伙伴自治区的组建，而且在自由贸易区下开展很多活动。

　　第二，与周边国家的合作，我们需要更加开放的贸易，特别是在太平洋联盟当中，在这个区域里需要实现我们经济政策方面的兼容性。比如在环太平洋领域、东北亚以及拉丁美洲方面要进行进一步的协同。同时，在贸易和投资方面用创新驱动我们的经济改革。

　　第三，把全球化看成经济发展趋势的现实基础，包括区域之间的协议，它可以拓展到更广泛的领域。在此前提下它都以太平洋为最主要背景，这些国家在环太平洋圈当中，包括智利、秘鲁以及一些APEC（亚洲太平洋经济合作组织）成员已经签署了TPP。区域化已不再是一种保护主义，而是与贸易协议保持一致。

　　如想创建区域方面的协同，首先，应不断促进在供应链当中的联系。生产的国际化在亚洲、欧洲以及北美国家之间已经有了新的发展，拉美国家除了墨西哥之外基本都没有参与到全球贸易链当中。因此，对国际贸易日程应该更多放在供应链网络的包容性当中，通过一系列机制，比如区域性机制可以实现不同FTA之间的互相转换。而对于G20的合作，包括发展中国家的合作能够让我们更好地融入全球供应链，我们也愿意贡献我们在制造业方面的实力，而不只是在原材料方面的贡献。

　　其次，降低交易成本。贸易成本方面最重要的是基础设施和物流方面的问题。在拉美国家物流成本占GDP的比例非常高，超过了世界平均水平。因此，在此过程中，我们必须要在基础设施和物流方面进行巨大的提升，一些新鲜易腐食品的运输、物流现在正是西太平洋地区的挑战，同时系统性地提供相应的建议。而在软件方面，它是我们的驱动力，在软件与硬件方面我们必须齐头并进。而对于区域基础设施的协同和整合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必须要和美洲其他国家一起来进行相似的努力。

　　最后，减少非关税贸易壁垒。

　　中国前驻旧金山、纽约总领馆经济商务参赞、人大重阳高级研究员何伟文：

　　全球贸易安排应当给所有人带来收益

　　多边贸易体系是非常大的挑战。首先，应当进一步完善多边贸易体系，把它作为全球贸易和治理的基础。因为全球贸易是基于全球的价值链，同时也是基于现在非常不统一、有多种表现的各国贸易体制。全球行业当中要制订统一的贸易规则而不是像现在四分五裂的规则。此外，扩展RTA（区域贸易协定），因它占了全球贸易总量的1.3万亿，是个非常大的体量。目前已经出现越来越多的RTA区域贸易协定，它们不仅仅是必要的，而且是合理的，是对全球贸易体制的有益补充。截至2016年6月，已经有超过600个区域贸易协定向WTO提交申请，他们应当基于两个前提：一是必须要遵守WTO的核心价值观，也就是多边贸易机制。二是对于非WTO成员，RTA应该扮演促进作用而不是壁垒作用，RTA必须要满足WTO的一些基本原则。

　　其次，加强多边贸易体系，必须要在两方面努力。一是要加强现有WTO进程，加速并减少批准流程。在2016年年末，WTO成员国必须要显示他们的承诺，要展现出每一个国家的政治意志和决策。二是多边贸易体系本身要和现在变化的世界以及更新的规则携手并进，他们不应该落后，必须要与时俱进。与此同时，当我们看到每一个国家都显示出非常大的崭新意愿和灵活性，尤其是在新的计划产生时，是否可以考虑一下跨境电子商务或互联网的物流。面对新的材料、新的科技、人工智能的发展，如果我们不能顺应这些新趋势，如果WTO做不到这一点，那么RTA就必须要做到。

　　最后，全球化趋势已带来了很多的经验和教训。其中，让我们从中获益的一点就是关于贸易的安排，不管是多边还是双边，应当给所有人带来收益，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不管是蓝领工人还是企业高管，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在国际上，应当全面考虑到人们所处于的不同经济体和不同的发展阶段状况，这意味着所有的贸易都应当是包容性的，不然不可能取得成功。因此，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来进行包容性安排，使人人都能够获益。

　　韩国对外经济政策研究院前副院长金兴钟：

　　发展RTA应关注四方面问题

　　对于RTA如火如荼的发展，WTO应该做出更多努力来实现RTA的标准化。RTA的出现必须给予更多的关注，尤其WTO之前对世界贸易做出的努力是不容忽视的。对于WTO的成员国来说，如果要实施RTA，也应当遵循相应的标准和原则。RTA本身的成功事实也能为世界贸易组织成功和标准化贡献它的力量。在我看来，应重点关注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RTA应发挥好自身作用。RTA是强大的经济体之间合作的工具，同时也有它本身的目的。未来希望能继续为本国经济和区域经济做出应有的贡献，它可以增强透明度，增加各个国家之间的竞争和协调。

　　第二，区域之间面临新问题。根据WTO规则，我们不应该把任何行业和领域抛诸脑后，必须实现包容性增长。目前出现的贸易协定也谈到其他的一些问题，比如税收政策等等，但仅有这些是不够的。税收政策必须要实现RTA成员间的合作，政府必须给予关注，且配备具有真知灼见的领导人。

　　第三，基础设施、气候变化等方面的所有问题都与可持续有关。对于RTA来说，可持续必须要和多边贸易体制紧密地衔接在一起，无论在何种环境下都应把握这个规则。

　　第四，数字化贸易，关于RTA在税收、关税方面的问题已经做过相关讨论，但在电子商务方面以及如何提升电子商务作用方面还没有进行更多讨论。因此，在数字经济时代，我们在贸易方面应该进行什么样的努力，这些问题都应当在RTA中加以涉及。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宏观研究部主任贾晋京：

　　加强贸易机制和投融资机制之间的协调

　　当今世界上多边贸易体制有一些停滞，多哈回合谈判迟迟没有进展，而这种区域贸易或小多边贸易协定却涌现得非常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呢？因为传统的多边贸易体制，像WTO框架在很多方面不适应当今的贸易形势发展。当今的贸易形势发展是和当今新的经济、社会、技术特点、科技、金融很多方面广泛发展变化紧密联系。因此，产生了很多小多边或区域是为了应对当前经济形势特点所出现的。在此情况下，需要考虑加强区域贸易协定和多边贸易体制协调，我认为应该从以下三个方面加强这种协调：

　　第一，传统贸易与新兴贸易之间的协调。传统的贸易，像多哈回合传统贸易的规则、方式是关于关税为中心的贸易协定安排，实际上它隐含的是基于产品贸易要经过海关，也就是说它关注的视角是以产品为中心的。而新兴贸易在方式和内容上面与以往都有很大的不同，例如服务业贸易。贸易方面跨境电子商务在广泛快速发展，传统贸易和新兴贸易方式之间就需要加强协调。区域贸易协定当中有很多是应对新兴贸易协定的，而在传统贸易框架之下这方面就要少一些，要加强这方面的沟通。

　　第二，要在贸易机制和投融资机制之间加强协调。在当今全球价值链时代，仅仅产品通关之间的贸易不能够完全覆盖大部分的贸易，现在投资之间的贸易关系越来越紧密，不可分割，往往产品生产当中涉及到大量不同形式的贸易。例如人们手上都有的手机、电脑，在全球价值链当中，需要几十个国家共同在生产链条当中合作才能够生产出来。这里边既有服务贸易也有传统贸易，既有成品贸易，也有原材料贸易。如果在一个新的国家投资一个组装厂生产一种重要产品，该投资行为是和贸易行为联系在一起的，而并不是把整个生产链条转移，只是把整个生产过程当中组装部分转移了。我们必须考虑到这里边的贸易安排和投资安排之间的关系。因此，我们需要加强贸易机制和投融资机制之间的协调，也包括一些国际贸易机构和国际投资机构之间的协调。

　　第三，商品流动和人才流动方面的协调。贸易全球化的深化发展，从商品贸易发展到服务贸易发展到新兴贸易形式，其间很重要的一点是，人作为重要的生产要素有没有更加合理化、适应全球性机制安排，这是在区域贸易协定和多边贸易体制协调当中的重要课题。目前，在全世界高科技、高层次人才的就业岗位分配中，有些国家人才是过剩的，而有些国家却人才稀缺，这可以考虑加强人才的流动性。

　　德国对外关系委员会全球化与世界经济项目主任克劳迪娅·施穆克尔：

　　区域贸易协定必须与WTO的规则保持一致

　　现在世界贸易和之前启动多哈谈判是完全不同的情况。现在的国际体制不仅包括WTO，还有多边协议，当重启多哈会谈时很多停滞的谈判已经慢下来了。美国和欧盟双方之间的区域贸易协定，都希望能够更快地在2016年年底之前完成，希望能在奥巴马总统在位时签订。在十个东盟国家签署的协议中，包括中国、韩国、日本在内的三个最大的区域组织都占到了世界上30%~40%的贸易量，这些大的变化会造成整个世界变化，并且这些新的贸易组织会给我们带来很多规则变化，包括它填补了WTO的空白，同时也能够更多地促进在区域和多边贸易的互补。那么，如何协调多边和区域贸易体系呢？

　　一是区域贸易协定必须与WTO的规则保持一致。WTO在条款里提到所有的自由贸易协定都必须提供足够的贸易交易，不应该让其他相关方排除在外。除此以外，WTO的问题，包括区域贸易协定必须要与WTO宪章保持一致。二是必须进行规则的一致化和简化。区域协议需要开放给新的会员参与，并且在多边或区域贸易协定当中，它需要能够实现国际贸易当中一些复杂混乱的管理。同时，不光要有成员国，还要有第三国参与的可能性，要开放给愿意接受谈判标准，能加入这个组织当中的可能性。三是需要新的多哈发展谈判的规则，需要把它看成是多边自由化的基石，同时必须与WTO的规则保持一致。关于多哈的承诺，我们需要来结束这个循环，如果想完成，必须要参与者共同参与，只有在WTO层面实现努力才能够真正完成。一方面，所有国家必须立刻来执行相关承诺。另一方面，所有国家必须能展示出自己的灵活性，包括在农业和其他方面的承诺，来寻找互相之间让步的可能。

　　此外，我们在开始进行多哈回合时还必须要考虑到政府、采购、电子商务等方面对全球经济、价值链有比较重要影响的方面。只有谈论这些问题，在WTO层面进行讨论，才能够降低在规则规定，区域和多边贸易中间和WTO的差异。WTO必须要成为最主要的国际贸易当中的主要部分。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国际贸易研究室主任东艳：

　　区域贸易协定促进世界贸易的五个方面

　　区域贸易协定到底是促进还是妨碍了世界贸易呢？我们认为它是更加复杂的概念。过去十年里，区域贸易协定也作为小的组成部分，填补到了多边贸易体系当中，作为最主要国家贸易改革的一部分，它能起到五方面作用：

　　第一，区域贸易能够降低进口关税，甚至降到WTO水平之下。

　　第二，区域贸易的谈判能超越贸易问题本身，同时能形成新的贸易规则。我们也对TPP进行了一段具体分析，看到在TPP协定当中有一些新的贸易规则，对于传统的美国贸易规则有非常大的不同。比如亚太合作伙伴关系当中和它的差异就非常大。在一些贸易协议当中，它里面有一些新问题。

　　第三，2016年，区域贸易协定发生了很多变化，如果我们保持当前的趋势，而不采取共同的行动，区域贸易协定有可能就会停滞不前。这里包括两方面原因，一方面，对于传统的多边贸易转移的差异。在RCEP（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上，一些区域贸易协定的包容性使得现在的亚太地区价值链被截断。TPP脚本当中非常重要的一点提到，该协定将会促进区域供应链，并确保TPP国家而非参与国的利益，但它的形式会发生变化。另一方面，更加深入的区域融合。越来越多的区域政策和区域协定组织，有的时候可能会影响到一些成员国的政策制订自由度。比如说如果你想加入到贸易方面的欧盟组织，他们提到更多的贸易政策会给成员国之间保留贸易政策的自由性。特别是当贸易政策和所有国家的政策有密切联系时，包括外交政策以及其国内发展政策。

　　第四，区域贸易协定会给我们的投资带来更多的一致性。在不同的贸易协定当中，有很多的规则规定与WTO保持了一致，但我们也看到在双边投资协议当中一些不相符的地方。

　　第五，很多跨区域的贸易协定当中成员更多，它并不能体现出成员国的平衡利益，我相信区域的贸易协定在WTO中的合法性存在疑问。G20国家应当采取行动来进行多边贸易体系的协调，我们必须要提出新观点。比如像区域主义，实际它是非常重要的关键词，因为参与在任何地区经济当中都应该给大家带来平等的机会。此外，从生产力角度来讲，当前的贸易协定应该包含效率，包括让欠发达国家参与到发展中国家中去，融入到国际贸易链中，这是采取新的国际投资规则。我们需要更加平衡的贸易规则，可以考虑到不同国家的利益。

　　南非国家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金砖国家研究中心主任加雅·乔希：

　　促进非洲在贸易安排方面的一体化进程

　　2012年，欧盟决定进入新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安排当中，这对一些国家有益，但并不是所有的国家都从中获益。首先，对于南非、加勒比海以及其他发展中国家拒绝签署自贸协定，因为要开放他们的市场。他们是发展中国家，如果响应欧盟的一些规则，有时使得一些国家因没有能够参与自贸协定当中从而被排除在外。对于南非贸易部来讲，为了完成自贸协定在不同国家团体当中的谈判，需要实现大陆各个国家之间的交流，要全非洲的共同努力。非洲本身就需要一体化的进程，区域一体化可以作为非洲国家重要组成部分，在非洲国家之间的贸易比非洲与其他国家之间的贸易要少，我们希望能够促进非洲在贸易安排方面的一体化。

　　其次，贸易协议是与美国的协定，是非洲发展机遇法案，它是2000年签订的，它使得我们与美国的合作贸易提高了四倍以上。对非洲来讲，要考虑到一些在经济特许权方面的问题。一是和现有偏好国之间的风险问题，有时候偏好设定对一些国家有好处，对其他国家的服务和产品可能没好处。二是在非洲一些国家他们担心TPP或TTIP（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议）使得世界三分之一的贸易被这些国家所捕捉，而把其他国家排除在外，这些贸易集团也会影响非洲和美国的贸易协定。

　　最后，在非洲还会担心是否会放弃多哈回合谈判，使得WTO脱离非洲国家或发展中国家。这对非洲的发展是有负面影响的。比如在贸易方面，尤其获取美国和欧盟农业补贴方面，实际多边角度更容易实现。贸易协助方面有时候会有不平衡性，我们也会担心会不会对发展中国家不利，而且很大的可能性会在TPP方面有越来越大的影响。非洲我们也做了非常大的谈判，希望能使一些大的经济体，比如中国能够进来，推进南南合作。这对非洲国家来讲，将会是一个真正的游戏规则变化，将会有更多的贸易范畴的拓展。（欢迎关注人大重阳新浪微博：@人大重阳，微信公众号：rdcy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