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促全球发展，构建共同未来。2023年11月18日至19日，由中国人民大学主办、中国人民大学与通州区人民政府共同承办的首届“通州·全球发展论坛”成功举办。北京大学国民经济研究中心主任苏剑受邀参与学术对话会二：“新发展理念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环节参与研讨。现将发言内容整理发布如下：

▲北京大学国民经济研究中心主任 苏剑

创新作为新发展理念的第一条，是怎样引导发展的？

现在美国和中国都是全球最重要的经济体，但面临的问题都是产能过剩，大家采取的办法一般都是扩大需求，世界各国采取的办法都是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但最终会导致劣质的需求出现机制上的发展，所以还是要依靠产品创新。

产品创新是扩大需求最根本的办法。

我们现在看到的各种产品曾经都是新产品，如电灯、手机、麦克风、电脑、互联网，发明之初就创造了新的消费需求。如果一个产品真的能够便利我们的生活，就会永久成为我们总需求的一部分，所以这是扩大总需求最根本的办法。现在手机已经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未来手机的形状可能会发生变化，但无线通信作为一种新的通信方式永远是我们需求的一部分。手机出现之前，人们的通信基本上靠“吼”，现在主要依靠手机，以及固定电话，所以就是创造了新的需求。

财政政策怎么扩大需求？

如修建高速公路等基础设施。随着项目越来越多，各个项目的预期收益率越来越高，意味着项目的质量越来越差。可能也会出现重复投资、重复建设的情况，但若为了生产新产品而增加投资，一般情况下也是优质投资，因为投资收益率相对较高。既然是新产品就会形成消费热点，老百姓就会愿意花高价去购买，意味着投资收益率较高，所以对企业来说也就是优质投资。产品创新可以引发优质的需求和优质的投资，从而导致经济更为健康的发展。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产品创新是扩大需求最根本的办法。现在一般不区分工艺创新和产品创新，二者都是创新，但从经济意义上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类创新：产品创新扩大的是需求，工艺创新扩大的是供给。若没有产品创新，需求没有扩大，工艺创新意味着产能过剩的问题会加剧。在这种情况下，最需要的是产品创新，给老百姓发明新产品，然后为生产新产品进行的工艺创新会使新产品在经济中普及开来，大规模催生需求。

产品创新和工艺创新是解决产能过剩问题最根本的办法，就像马斯克的星链，火箭发射、卫星航天，对人类来说曾经都是新产品，但以前只能用于科技和军事领域，民用相对很少。现在太空工业已经逐渐民用化，主要得益于马斯克等企业家做出来的低成本的工艺创新，成本下降后就会逐渐形成一个个消费热点。

如今太空旅游已经被开发出来，技术创新消除了太空环境对人体的负面影响，意味着太空旅游商业化的障碍已被排除，未来普通老百姓也可以进行太空旅游，而不再是高大上的宇航员。接下来的障碍就是降低成本，如此太空旅游自然就会成为新的消费热点。接下来就会形成新的行业，拉动经济的增长，产能过剩的问题才能得到根本性的解决。

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确实可以扩大需求，但扩大出来的是劣需求，不可持续。当前中国面临非常严重的地方政府债务问题，这就是激进的财政政策所导致的。货币政策通过降息扩大需求，扩大出来的需求投资收益率会越来越低，如果遇上一次加息、能源危机，亦或别的危机就会导致成本突然上升，项目将面临巨大的亏损风险。这两种政策都没有办法带来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只有针对新产品的工艺创新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产能过剩等经济发展中面临的问题。

（本文根据速记整理，未经作者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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