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促全球发展，构建共同未来。2023年11月18日至19日，由中国人民大学主办、中国人民大学与通州区人民政府共同承办的首届“通州·全球发展论坛”成功举办。来自黑山、罗马尼亚、英国、德国、美国、俄罗斯等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400余名专家学者、高校代表、在京驻华使节代表等共话全球发展。德国国际合作机构前中国首代、高级顾问司嘉丽（AstridSkala-Kuhmann）出席本次大会并在“分论坛四：合作共赢：寻找全球发展的新增量”环节研讨发言，现将发言内容发布如下：

地缘经济不断变化，民粹主义领导人正在做出民粹主义的决定，多边机制失去了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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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中国生活、工作过将近20年，其中有6年我是一名北京居民。我非常高兴今天再次回到这里。我在中国的时候，我们认为全球经济正处于“黄金时代”，也有些人称之为“超全球化时代”，当时中国正在崛起，而欧洲和德国也在从中受益，而且受益匪浅。

回到今天。大家都看到，地缘政治、经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自从2021年以来，一些学者和观察家把它称作“分裂”，甚至还有人在谈世界经济的“去全球化”。我来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对于全球政治经济发展的一些看法。我想强调“政治”这个词。因为我们已经达到了全球经济政治化新的高度，有人把它叫做“武器化”。这可能会阻碍我们未来的双赢。大家都认为，世界经济的全球化在2008年左右达到了顶峰，随后受到了全球金融危机正面的打击，老牌的工业化国家兴起的民粹主义更是持续地打击了经济全球化，而这一趋势随着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当选达到了高潮。我认为，这就是自由主义范式衰落的一个开始。这种范式强调增长、和平以及贸易和外国投资的互利，也越来越受到了政治的影响。比如欧盟立场的转变上，在2000年代左右，欧盟和中国开展了密集的合作，并且也在2015年前后，欧盟把中国认为是合作伙伴，在系统上把中国视为竞争对手，这是目前德国政府对中国战略的一部分。

过去十年，美国的特朗普，英国的脱欧者以及俄罗斯的普京都进一步侵蚀了全球经济的开放基础。我想提醒大家，美国最近有通货膨胀削减法案等“美国优先”的做法；但中国也非常关注双循环，至少在西方看来，这是“中国优先”策略，是中国更重视国内市场的象征。在全球层面上，我们可以看到二十国集团的削弱，七国集团和金砖国家发展也更加分裂。在国家层面上，我们看到新的民族主义时代开始出现，质疑国际合作声音越来越多，有些学者认为这是政治对国际商业领袖的报复。

以德国为例。默克尔是一位极具实干精神的领导，她执政期间德国没有任何集中的工业政策，而现在，德国的经济部长正在考虑筛选甚至禁止向中国这样的国家进行对外投资。以欧洲外国直接投资审查为例，我们可以看到布鲁塞尔已进行了很多年的监管。我们必须承认针对中国这些保护主义的行为，还比如近期有关对从中国进口电动车征收关税的一些讨论。现在地缘经济不断变化，民粹主义领导人正在做出民粹主义的决定，多边机制失去了吸引力。

疫情又进一步加剧了国际经济中的紧张局势，很多政府在疫情期间采取了出口管制等保护主义措施，更多地补贴本国的企业，目的就是实现自给自足，比如在医疗供应或食品主权方面等战略领域实现自给自足。

除了疫情之外，我们看到全球价值链也进一步削弱，很多国家都在考虑将生产迁回国内。数字转型和绿色转型正在受到威胁，矿物以及稀土在内的资源很难获得。总而言之，我们可以看到，大家都认同经济全球化“黄金时代”已经结束了，出现不是双赢而是双输的现象。但是在我看来，总的来讲，我还是非常乐观的。

未来会怎么样，我们会走向何方？我相信我们的韧性还是非常强的，因为我们有非常高的依存性、相互依赖和一体化，在不同的国家之间，在不同的集团之间，在美国和中国之间尤其如此，高度的依赖，要脱钩是不太可能的。我认为，习近平主席和拜登的会面是一个充满希望的迹象，大国进行合作才能够修复全球经济。我必须要说，合作也符合欧洲的利益；我们需要进行合作，而不是分裂或去全球化。欧洲迄今为止一直受益于高度一体化和相互依存。请放心，在我们国家，欧洲企业对于跨境合作还是非常感兴趣的。我希望大家在公共辩论和政治讨论当中可以发出我们自己的声音。我们必须实现双赢，要去除这种经济政治化，同时也要遵守国际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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