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促全球发展，构建共同未来。2023年11月18日至19日，由中国人民大学主办、中国人民大学与通州区人民政府共同承办的首届“通州·全球发展论坛”成功举办。来自黑山、罗马尼亚、英国、德国、美国、俄罗斯等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400余名专家学者、高校代表、在京驻华使节代表等共话全球发展，人民日报、央视新闻、新华社、CGTN、光明日报、中国新闻社、凤凰卫视、深圳卫视、封面新闻等30余家媒体代表深入报道此次会议。加拿大曼尼托巴大学地缘政治经济研究小组联合主任、大伦敦政府前首席经济学家阿兰·弗里曼出席本次大会并在“分论坛一：全人类共同价值与全球发展”发表演讲，现将其发言内容发布如下：

劳动力的发展，以及人类的发展是同时发生的，我们不做机器的奴隶，我们要做机器的主人，这是我们现在发展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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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弗里曼

在这里我想提出一个新的理念——精神产品，它是一种新的经济学，这种经济学是基于人，基于他们的创造力以及基于他们的精神所创造的，为此我们需要首先理解当前的经济、以及了解我们如何更好地治理经济。这是两个领域的研究，首先是努·诺米理论，由谢尔盖·博德努诺夫教授提出，现在第二套创意经济理论的研究结果已经成为世界标准，这两套理论之间有一些共通之处，指的是当下经济，已经不再侧重于物质产品的生产，目前美国只有20%的劳动力从事一些普通物质的生产活动，在发达经济体当中，80%的人群生产的是一些精神产品或者无形的精神产品，在其他国家当中60%的人群生产这样一些无形的产品，所以物质时代的精神理论已经不能解释目前的经济。

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创意生产的含义，它涵盖很多的行业，包括电影行业、广播行业以及一些与文化相关的行业，得益于ICT技术的发展，也就是信息技术的发展，现在这些行业发展得非常快，例如软件行业。在马克思时代，有两种方式影响我们的生活。首先是可以影响到其他行业的，比如科学管理、产品的价值链。我们在伦敦试图来进行这样一种实验，包括人是如何参与到精神资源的生产活动，以及如何激发人在这方面的能力。这将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工具，帮助国家和社会实现真正现代化的发展，而且这也将会推动一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际合作，是非常现实的。

我给大家分享一下，自50年代以来就业方面的一些趋势。大家知道，现在社会的主要行业分别是工业、制造业——生产一些实体资产，还有农业，第三个行业就是服务业，服务业也包含刚才提到的精神产品。接下来是各个行业就业的分布情况，可以看到在世界各地，在美国50年代有70%的就业是工业领域，但是现在只有20%。在发达国家当中，工业的就业占比不到25%，比如英国。在德国的服务业占到72%。

在世界其他国家目前发展成为两种类型，一种是俄罗斯和巴西，他们的就业占比也在发生变化。另一种是在中国，过去20年当中服务业的占比翻了一番，达到50%，印度从20%增加到30%，在金砖国家当中也上升到了40%。在工业上我们看到了不同的趋势，在俄罗斯和巴西，已经缩小到了25%，但是在中国和印度，2010年达到峰值，之后开始下降。这不是由于服务业的就业增加，而是因为在农业领域相关的就业减少。我们看到现在中国从事农业的人数或者占比已经比之前减少了一半，这一点不容忽视，在印度从事农业的人口是40%。综上，现在出现了一种趋势，服务业的就业比例在所有国家都在增长，没有一个国家出现服务业就业岗位数减少。

但是农业领域的就业在2010年之前，由工业替代或服务业替代，现在主要是由服务业来替代。工业岗位的增加已经陷入了停滞，并且工业岗位正在减少。而且我们看到，尤其是像中国，在2012年工业领域的就业岗位增长就已经陷入了停滞。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的经济不是由物质占据主导，而是以人为主导的，所以我们需要理解服务业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在这里解释一个大家的困惑，劳动生产率提升之后，我们所需要的工人数就减少了。比如在农业领域，中国农业的就业比例从50%下降到25%，而粮食的产量却是增加的，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实现了繁荣发展。现在工业领域也是出现了这样的趋势，而且在过去170年当中都有这样的趋势，也就是我们不能仅仅依靠扩大工业领域的就业来繁荣我们的经济发展，需要有相应的工业作为经济的基础，但是工业并不会扩大总体的就业数，没有哪个国家能够不断地通过生产这些物质产品来实现经济发展。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我们如何来实现经济的发展？就要相关的一些精神产品的生产，进一步提升人们的劳动生产率。

服务业的概念是来自于中世纪的一个词，通常服务业涵盖了所有不属于农业和工业的行业，但是现在我们看到服务业的概念越来越大，包括交通、金融、创业、软件、科学、教育等等，都涵盖在服务业中。我们需要一些有意义的方式来替代一些过时的概念，其中就涉及到精神产品的生产。有时候也可以将精神产品称为是精神食粮，在我们创作音乐的时候，不是生产了一个CD，而音乐本身是你的产出。这就给了我们一个线索，精神产品可以以多种形式存在，但是可以以一种物质形式转变成另一种形式。在转变过程当中，它并不会丧失自己的特征，也就是说：音乐不管怎么转变还是音乐，科学不管怎么转变也还是科学。

我们可以以非常简单的方式来定义精神产品，包含如何发现科学。例如在整个思考的过程中，我们必须要考虑到这种创意、生产力的提升。在英国、澳大利亚，实际上有很多想法，包括首次出现的一些灵感，为我们创意劳动力的增加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之前我们主要是通过重复同样的工作，提高重复的效率来实现生产率的提升。而现在我们所生产的是全新的一个东西，互联网中的全新制造，每一个APP，每一个理论，每一个音乐都是不一样的。在创造之后，就是再生产的过程，这就是非常传统的再生产理论。包括在线的电影和其他的都是创意的过程，这实际上也给我们造成一种幻象，就是创意产品是免费的。但是实际上它并不是免费的，要触及到整个行业、所有人，需要被再复制。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重要产品，我们可以使用它来制造一些新的产品，包括制药行业。我们一开始研制出一个创新药，之后是仿制的过程，基本上就是遵循这个流程。希望通过我的分享，让大家了解整个工业的发展。

关于劳动力的理论，我们需要更好地了解中国的创意产业、创意行业，了解创意行业快速扩张、管理的过程，这样才能够更好地了解这样一种劳动力到底该怎样被定义，这也是我们未来需要考虑的，现在在西方也没有完全解决这样的问题。

我们正在跟Nesta进行一项研究，希望了解在科学领域的工作人员有怎样的创意，在整个科学行业是有130万富有创意的工作人员，而在科学界，很多工作情况下是一种理论应用的过程，而不仅仅是原创的过程。很多情况下，原创只占整个行业中非常小的部分，绝大部分还是要通过再生产的过程来进行复制。在英国大概有500万的创意人员，比金融行业、制造行业的工作人员更多，所以我们需要更好的管理。任何行业都需要知道到哪里找资源，如何开发和治理这些资源，实际上也是我们现代发展的含义。这些方法现在已经开发出来了，所以我们有一个简单的建议，建立关于这些资源的循证理论。我们需要四到五个国家使用自己本土的数据，大概两到三年就可以做到，通过不同国家之间的合作来实现。当然也需要国际组织，比如联合国或者金砖国家等。

我们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工业革命的时代，和维多利亚时代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需要更好地来管理这些具有创意的生产力，更加清楚的知道它是如何科学运作的，在哪里，需要什么，以及如何来进行发展。劳动力的发展，以及人类的发展是同时发生的，我们不做机器的奴隶，我们要做机器的主人，这也是我们现在发展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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