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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学者:中西优秀传统文化如何实现对话?

发布时间:2023-12-15 作者: 罗兰·博尔 

不同的文化背景造就了两个不同的概念,但是我们需要考虑一下是否能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些共同点。

共促全球发展,构建共同未来。2023年11月18日至19日,由中国人民大学主办、中国人民大学与通州区人民政府共同承办的首届“通州·全球发展论坛”成功举办。来自黑山、罗马尼亚、英国、德国、美国、俄罗斯等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400余名专家学者、高校代表、在京驻华使节代表等共话全球发展。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澳大利亚籍)罗兰·博尔(RolandBoer) 出席本次大会并在“分论坛一:全人类共同价值与全球发展”环节研讨发言,现将发言内容发布如下:


不同的文化背景造就了两个不同的概念,但是我们需要考虑一下是否能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些共同点。


本文字数约2681字,阅读需要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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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博尔


我想讲的主题是如何将中国最佳的传统文化和西方的传统文化进行对话。实际上我今天主要讲的是西方,但是我觉得这样的对话需要有一些原则,通过两个方面可以说得很明确:一是接受或者拒绝;二是通过推陈出新。正是这样一种原则,我想用来推动双方之间的对话,看看西方文化可以从这样一种原则当中学到什么。我今天的发言主要围绕这个问题来进行,因为文化的问题无疑对于我们的共同未来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首先我想阐述西方文化当中的三个传统,这三个是负面的传统:第一个零和博弈;第二个是被选中民众的概念;第三个是个人主义。所以有没有替代的,传统西方文化当中有没有一些正确的东西被忽视了?在有的情况之下我们可以在一个不同的背景之下重拾西方文化当中一些正确的内容。所以我会着重讲第二点和第三点。


第一,零和游戏。我觉得在中国很多人都知道零和游戏这个概念。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中国也有说爱人如己的概念,这是一个2000年的西方价值观。但是重要的是我们要注意到,西方有些著作翻译成了中文,不只是在朋友之间或者家庭之间的一种爱,还是一种普适的爱,这种普适的爱反映在社会和社区当中。


第二,被选择人的概念。我更感兴趣的是被选择的人群这样一个概念,这指的是特殊人群,这个人群凌驾于其他人群,他们有很多特权,其他人无法获得这样一些特权。这要追溯到西方传统的古典。它成为西方的一种假设、文化、哲学当中的核心部分,是在5世纪的时候,也就是1500年前成为西方文化当中的一个主要特征。


被选择人这样一个概念逐渐显现出来,而且他们也像霸权主义,所谓打着传播价值观的名义来征服其他地方,都是这种概念的一个表现。我们看到这样一种文化假设,现在人们也为它找到了一些意识形态方面的依据。当然绝大多数世界上的民众并不属于所谓的被选择人的群体,对于这样一个被选择人在西方根深蒂固的文化,我们可以做一些什么?


我觉得有一个替代的概念。另外一个概念也有2000年的历史了,在希腊人的概念里,它指的是对所有事情的修复或者复原,我们也可以用中文叫做“文艺复兴”。我们注意到,所有人类的价值观是超越自然的,在有一些国家我们也能够找到所谓的上帝之城,比如伯罗奔尼撒把文艺复兴的概念进行了进一步的深化或者阐释。


在人类历史以及人类的流程中,我们也看到了有教育,教育在长期会引起这样一种文艺复兴。从历史上来看,伯罗奔尼撒的想法起源于东欧的俄国,我们可以看到,在东西方之间,那个时候就已经出现过这种分化。对于东正教的文化来说,对此有很大的共鸣。对于西方来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拉丁语的西方当然也有很多可能性。对于全面的复兴也有其他的可能性,但是我们需要大量的工作,也需要找到很多的替代比如要追寻东正教的文化历史。


第三,个人主义。要找到一种和西方个人主义替代性的想法,不知道大家是否熟悉万物共有,在西方世界四五百年个人主义占主导的情况下,他们自然地反对一切,包括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还有我们所说的资本主义的这样一种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的个人注意实际上是比较新的一种现象,我们确实看到人们现在开始更多地强调共同,万物共有的概念,实际上这是一个宏大的话题。首先在西方世界,直到四五百年前,我们实际上有这样一个共识,我们的世界是由私有财产所构成的,很多人认为这样一种私有的概念是邪恶的,是由于人们的贪婪所造成。我们也会看到早期的思想家在资本主义的系统里面,他们希望能够克服贪婪的概念或者邪恶的个人主义等等,这是早期荷兰的思想家,亚当·斯密的一些看法。这样一种个人主义不再被看作是贪婪的,或者说负面的,实际上是带来一种新的迷局,是人们从一开始进入到自然发展过程当中的必然结果,你会看到实际上它讲述了这样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故事,来证明个人主义的合理性。


在欧洲的现代,有各种各样的变化,包括工业化,包括1525年,包括德国相应的革命。我们可以看到,在整个社会里面,有各种财产的共有,但是根据人们的需要进行分配。与此同时,还有一些革命的努力,他们反对了我们所有的共有价值观,所以需要推翻这样一种社会。我们可以看到,一切共有的概念,根据按需分配的概念,我觉得大家是非常熟悉的。还有一个小的想法,在我看来我们需要进行一种比较分析,在万物共有和天下为公做一个比较,不同的文化背景造就了两个不同的概念。但是我们需要认识到这一点,同时要考虑一下是否能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些共同点。


最后,我想谈一下一个被忽视的,但是非常重要的概念,是马尔科1882年的想法。马尔科对德国的农民写道,有一个长期的概念,Mark在德语里面指的是非常肥沃的土地。尤其是今天,Danmark丹麦这个词,丹麦,就是Dan的人的土地的这个词。在土地上有动物,他们驯养的一些家畜等,所以我们有很多词汇,其实都指的是在这个土地上所拥有的东西。恩格尔为什么要写这样一个信给农村?因为在德国的文化里面,他们认为会有一些可以被转化为定量的条件,包括复兴和扬弃,对于恩格尔来说,在一开始他就谈到了这样一种共识。这样的建议在一个很短的文章里面体现出来,我们还有一些替代性的价值观。也就是西方的这样一些价值观是可以被取代的,这是非常小的第一步。但是在世界上今天其实已经出现了定性的一些变化,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质变。对于这样的质变,我们就需要重新去思考西方的哲学传统,这样才能够转化为今天可以用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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