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衍行系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本文载于2023年2月22日财富中文网。

在咎难逃。从目前掌握的情况可以确认，瑞信董事长阿克塞尔·莱曼的言论已经构成误导投资者及银行的客户。在去年12月1日的专访中，莱曼告诉英国《金融时报》，在10月份大量提款后，资金外流已经“完全趋于平稳”和“部分逆转”。次日，在接受彭博电视台采访时，莱曼又将这段话复述了一遍，并强调资金流出的情况已经“基本上停止了”。受此利好影响，瑞信股价在12月2日当天大涨9%。而两件事证明了莱曼所言存在误导，一是财报的佐证。根据瑞信在今年2月9日发布的财报显示，2022年的最后三个月里，客户从银行账户中转走了1105亿瑞郎（近1196亿美元）的资金 ；二是去年12月仍然转走1105亿瑞郎的15%。瑞信CEO乌尔里希·科尔纳在投资者电话会议上回应称，去年10月和11月流出的资金大概占整体比例的85%。虽然管理层并没有提及，但这句话也清晰无误地表明还有15%的钱是在去年12月转走的。也就是说，无论瑞士监管机构对莱曼审查的最终结论如何，误导的来龙去脉以及定责依据已经毋庸置疑了。

大是大非问题不能当儿戏。作为银行的董事长，无论如何，都应该准确无误的理解、界定、回答上述大是大非问题。据路透社报道称，一位消息人士告诉新闻服务，莱曼可能在采访前得到了不正确的信息。显然，如果莱曼在采访前得到了不正确的信息，加之莱曼没有辨别信息的正确性，那么，在给莱曼确定责任上，仍旧责无旁贷地对误导负责，还会追究其渎职罪，也就是说，“得到了不正确的信息之说”，不但没有使莱曼解脱，还会令其罪加一等。

丑闻接踵而至。包括：给瑞信带来30多亿美元损失的Greensill倒闭事件失，给瑞信造成50多亿美元损失的资本管理公司Archegos爆仓倒闭事件，以及通过贿赂方式赢得为莫桑比克国有企业提供贷款一事。2022年6月，瑞信还被瑞士最高刑事法庭判定了帮助保加利亚贩毒集团洗钱的罪名。

股价、业绩均惨不忍睹。股价、业绩均大幅下滑。瑞信股票在过去65个月中下跌了-73.12%。瑞信2022年财报显示，其第四季度净亏损13.9亿瑞士法郎，低于分析师预估的亏损13.2亿瑞士法郎，这使得该行全年亏损达73亿瑞士法郎，比分析师预期的65.3亿瑞士法郎亏损还要严重，为金融危机以来最惨。

未来之路荆棘密布。瑞信预计2023年将再次出现“重大”年度亏损，2024年将恢复盈利。媒体分析称，因2023年的“重大亏损”使得投资者们的信心进一步受损，许多公司开始下调瑞信的目标价。

总之，瑞信已经步入多事之秋，也许，一些对瑞信说不的投资者、银行客户可能是对的，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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