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5月11-13日，由中国人民大学中俄人文交流研究中心主持推进的首个中俄政治领导力国际研修项目在京举行。19位俄罗斯议员、商界和媒界精英人士到访北京，完成了为期三天的政治、文化、经济、教育、科技研修培训。中国银行首席研究员宗良受邀参加5月11日“探索中俄政治领导力新形态”主题研讨。现将其发言实录整理发布如下：

▲宗良（前排左二）

尊敬的各位来自俄罗斯的专家和朋友，尊敬的各位领导和专家，非常荣幸有机会跟大家做一个交流。我和王文院长刚刚从欧洲回来，作为经济学家访欧团成员，我们一路与欧方相关方面交流了很多观点。同时，我对王文院长专门针对俄罗斯发表的相关观点也持赞同意见。我今天的题目是：面向未来，开创中俄全方位务实合作新局面——在两国元首的战略引领下，两国的经贸合作取得重大进展，多领域取得务实发展。我们应在着眼未来的情况下开辟合作新局面。我重点从两个方面来与大家交流一下相关观点和看法。

01

如何看待中俄经贸关系？

◆中俄经贸关系取得了快速的发展，意义重大

从数据上可以看出，2023年中俄贸易增加26%以上，达到了2401亿美元，2022年中俄贸易也增加400亿美元左右，这是相当高的数字。今年一季度增加760多亿美元，增速虽然不那么高，总量也是很大了，我们希望速度稍微降一点，国际上也会有国家特别关注从中俄贸易数量的增长上，说一定是中俄做了什么。我特别想说明的是，这个贸易总量的增长，对今天俄罗斯发展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在俄乌冲突的背景下，俄罗斯经济还能保持较高的增速，应该与此有较大关系。

◆中俄合作对全球多边贸易机制、全球治理至关重要

中俄两国都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在全球还有很多的事项需要我们合作共同处理，甚至一些不合理、不公正的议案，都需要我们通过合作的方式予以阻挡，有些方案如果只有某一方出面，还是有比较大的压力的。

◆在面临复杂的国际环境下，两国的互信非常重要

在俄乌冲突背景下，美国对俄罗斯的制裁会产生比较大的影响。王院长和我去了欧洲，体会到的是在欧洲那里，很多专家一说到俄乌冲突都是一致的观点，我们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观点。因此，中方可能会包含有些比较中性的表述，现在看来，中国的中立政策是比较合理的。如果从实际角度看看一看全球会发现，凡是中立的几乎都是对俄罗斯比较有利的，明确支持乌克兰的都是对俄罗斯很不利的，对此大家要理解得非常清楚。在这个关系里，中国强调按照事物的是非曲直来决定如何来做，这是关于俄乌冲突中方的重要逻辑，西方往往强调你支持谁、反对谁，但我们没有这么说，我们强调按照事物本来的是非曲直，意味着得把这件事原来怎么回事弄清楚，这么一来事实上就会对俄罗斯有利一些。当然，在中俄发展正常关系的时候，我们也会碰到，美国时时刻刻盯着、甚至是采取相关制裁措施，我们特别需要关注。当然，中国的做法可能会严肃一些，比如说中俄发展正常关系、不针对第三方，坚定发展正常贸易产品、不涉及军工产品。这从长远来讲意义更大。国与国之间的相交在于民相亲，民相亲在于心相通。我们有理由相信，在两国元首的不断推动下，中俄的全面合作达到更好的局面。

◆着眼未来发展双边甚至是多边关系

当前和今后的较长时期，美国会采取各种措施打压中俄，我们需要通过从长计议来全面考虑。中国有一个成语叫做“围魏救赵”，意思就是说，真正要救哪个地方不一定是直接去救，而是攻击对方十分看重的敏感区域，从而达到救助的目标。举一个例子，我觉得巴以冲突对中俄两方都起到了围魏救赵的作用。相对来说，如果巴以冲突严重一些，我们两方的压力都小一些。同时，在全球格局发生重大变动的情况下，需要什么考虑呢？需要考虑新的增长点，王院长他们的这份报告里面，提到了东北亚合作、远东合作，中俄投资合作，我觉得意义非常重大。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需要有多个重要区域，就像我们中国一样，我们北方有京津冀，有长三角，南方还有一个珠三角，在相关边界区域，我们还有很多的地方，俄罗斯有圣彼得堡、莫斯科等重要区域，但也一定要注意发展一些新的增长点，这样的话使国家的发展在区域上更加平衡，康风险能力更强，对整个国家的发展意义重大。

02

怎么办，即怎样开拓合作新局面

我重点谈以下几个方面：

◆稳步推进中俄经贸关系的平稳发展

我们不追求很高的统计数据，太高了全球都会盯着我们，数量可以降一些。中俄能源方面的合作还是非常重要的，应发挥基本盘或者是压舱石的作用。我们期待通过中俄双方的投资合作，促进俄罗斯产业体系的相对完善与升级，能源在俄罗斯占的地位是比较突出的。实际上现在已经看到了一个新景象，在外部的巨大压力下，俄罗斯的产业体系在不断地优化，这对俄罗斯的发展很重要。

◆加强投资与科技合作

你们的报告专门研究中俄投资课题，我觉得中俄的投资量还有点少，尤其是今天在座的有多位企业家，大家一定要把企业家资源用好，浙江就是很有资源的地方，浙江的民营企业走向全世界，在全世界多个国家做了很多投资，有巨大的发展空间。圣彼得堡与上海、青岛等关系很好，我认为发展城市间企业的投资合作是很有潜力的。

◆重视中俄之间的边境合作，这个边境贸易和投资，又跟东南亚的合作相得益彰结合起来

比如说，在中俄边境的珲春一眼可望三国，我觉得这些边境地区的交流有一个什么好处呢？支付或结算体系在那里有很多创造性的发展，那些地方因为离得近，许多事情都可以做，两边可以有相应的交流。我觉得一定要创造性地运用各种方法，坚定促发展，最终能找到一个实现目标的合理方式。

◆关于农产品或绿色发展方面的合作

这可以带来很多的效益，现在俄罗斯出口到中国的农产品比较多，这样的话会给俄罗斯提供一个很大的市场，发展会比较好。绿色发展方面，是一个国际品牌，在国际上可以多说，我们加强绿色合作、加强农产品的合作。绿色是国际通行证，我们把这些方面做好、用好。

◆加强双边或者是多边金融合作

中俄是两个大国，都属于金砖国家，是石油天然气交易的重要关系方关系。要注意加强金砖国家的合作，争取能成为金砖国家共同建立的体系，这样的话别国想要制裁都很难，比如说金砖国家之间的本币结算合作，甚至包括金砖国家建立相应的数字货。俄罗斯是欧佩克+机制的重要成员，金砖国家与欧佩克+机制间的融合很有意义，争取石油结算的货币货币多元化，尽量少用对美元的依赖，这样会对未来带来很大的影响。努力探索扩大俄罗斯的金融信息传输系统作用的途径，在相关国家中努力地扩大，我们会密切关注相关方面的发展。

◆创造性的开展中俄结算

来自于银行，我深知这个问题的难度，面临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中国的大银行在全然，尤其是在美国有大量的业务，美元清算、欧元清算我们都做得非常多，确实我们必须慎重处理相关可能面临的制裁风险，不然可能直接影业务在全球的布局，确实这方面有的时候需要理解。但是中国政府高度重视这件事，金融机构也会努力地探索找到合理的途径，保障正常贸易结算的进行。在这方面还是多元化的方式，比如说通过银行，通过人民币清算，通过卢布清算，通过俄罗斯相关银行，边境地区的相关机构。小额美元可能通过相关的国际的体系支付工具，当然有时还可以通过相关的加密货币，因为涉及美元等交易，加密货币是可以的。在开拓结算市场的过程中，国际性市场也是可以利用的，比如类似迪拜、新加坡、中国香港这几个市场可能会有特殊的交易和通道。通过中俄双方各方面的努力，创造性地把渠道开拓好，开辟中俄合作的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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