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0-09-25 作者: 罗思义
在当前美国大选的背景下,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候选人,都承诺要对华采取更强硬的政策。特朗普更是变本加厉,不仅对中国产品加征关税,更进一步加大对华为、TikTok和微信等中国高科技公司的打击。拜登是如何回应的呢?美国重要杂志《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是这样直截了当地描述拜登的对华政策的:“由于特朗普的盟友称前副总统拜登对华的手段过于软弱,民主党现正计划立法反击,以针对中国制定更严厉的贸易执法措施。”
作者罗思义系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本文刊于来自9月24日观察者网。
反华不是特朗普专利,是美国的国策
在当前美国大选的背景下,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候选人,都承诺要对华采取更强硬的政策。特朗普更是变本加厉,不仅对中国产品加征关税,更进一步加大对华为、TikTok和微信等中国高科技公司的打击。拜登是如何回应的呢?美国重要杂志《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是这样直截了当地描述拜登的对华政策的:“由于特朗普的盟友称前副总统拜登对华的手段过于软弱,民主党现正计划立法反击,以针对中国制定更严厉的贸易执法措施。”
美国两大政党采取的这种激进政策并非植根于特定候选人的立场,而是一种政治把戏,以转移国内民众对美国面临的内政问题——美国陷入自越南战争以来最严重的政治危机的注意力,尤其是这种激进的反华政策迎合了美国统治层的迫切需要,即阻止美国民众认识到他们所面临的困境是由新冠疫情和失业灾难造成的,黑人乔治·弗洛伊德遭遇白人警察暴力执法遇害,引发美国史上最大规模抗议示威活动实际上是“美国制造”——美国体制的本性所造成的。然而,与此同时,美国宣传机构一直试图让美国民众相信中国是造成这些问题的罪魁祸首。拙文《浅析新冠疫情下中国与全球新结盟势力之间的斗争形势》对此有详细的分析。
但是,美国对中国采取这些激进政策会产生一连串的连锁恶果:不可避免地也会攻击其他国家和美国人民,进而无法控制疫情蔓延,破坏全球经济复苏,增加局部“热战”的风险,阻碍应对气候变化,助长种族主义。
新冠肺炎已经夺走了超过20万美国人民的生命(图片来源:新华网)
为拒绝“新冷战”而形成的国际同盟
从上述局势中得出的明确的地缘政治结论是,中国和世界人民必须为击败美国的侵略,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要打赢这场战争,中国主要依靠的还得是自身的实力。但是,中国打赢美国也符合人类的整体利益,这使得中国不仅能够在那些积极支持中国的国家中获得国际盟友,而且能够在那些仅仅理解新冷战违背全人类利益的国家中获得国际盟友。
在这种背景下,“拒绝新冷战”的国际倡议应运而生。在7月25日举行的题为“拒绝新冷战”的会议上,来自49个西方国家的学者和知名人士在会上签名,并发布了名为“拒绝新冷战”的17个语种版本的共同声明。
通过对西方主流媒体中那些对中国的客观报道与分析,我们选出了在第一次会议上发言的参与嘉宾。与西方媒体口口声声宣称的“言论自由”相反,当前的现状是,不仅客观描述中国的中国作家被西方大众媒体拒绝,而且以前客观报道中国的西方作家现在也被西方大众媒体拒之门外。
此外,媒体上出现的高度歪曲中国的报道,甚至完全捏造的有关中国的报道数量急剧增加。起初,这些虚假报道的重点是支持乱港分子,但在乱港分子的真面目被识破后,这些虚假报道的重点转向指控中国政府对新疆维吾尔族进行种族灭绝。正如美国记者麦克斯·布鲁门特尔(Max Blumenthal)在《如何“编”新疆的新闻?作为美国媒体人我太懂了》中所揭露的那样,为了传播这些媒体捏造的东西,美国媒体甚至利用没有可信证词,宣称自己“受上帝指引”去传道对抗中国共产党的右翼狂热分子的证词作为报道来源。
由于西方主流媒体审查日益严重,7月25日举行的第一次“拒绝新冷战”会议的目标不仅是争取个别重量级声明签署者,而且还争取将那些来自西方世界,反对新冷战,且具有一定媒体/社交媒体影响力的国际人物团结在一起,因为如果我们没有向尽可能广泛的受众传播客观信息的能力,我们就不可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在这方面来说,第一次会议大获成功,因为“拒绝新冷战”声明的签署者在西方社交媒体(Twitter)上拥有超过350万的追随者。随着该倡议的签署者不断增加,这一数字正在显著增加。
所有这些有影响力的作者都接触过群众政治组织以及他们的成员。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这种绕过西方媒体审查制度的能力,初步为其他举措的宣传提供了平台。
但这次会议只是反对新冷战阵营走向国际组织和巩固核心的第一步。有必要从这一点向更广泛的力量伸出援手。考虑到即将到来的斗争的长期性,“拒绝新冷战”不需要组织单个会议,而是应组织一系列协调一致的活动,以吸引越来越多的不同的观众。
9月26日和平论坛
在达成媒体/社交媒体与国际人物相结合的目标之后,“拒绝新冷战”阵营的第二步是关注与西方反战和平组织的合作。西方反战和平组织的其中一些可以追溯到反对越南战争或西方核武器集结时期——例如英国核裁军运动(CND)。大多数组织的成立是为了反对美国在中东的伊拉克、利比亚和叙利亚的战争,例如美国反战组织粉色代码(Code Pink)。其中一些是专门为反对美国在太平洋地区的政策而创立的——例如,美国组织“重返和平”(Pivot To Peace)(该名称表示反对美国的“重返亚洲”政策)。
鉴于西方现在普遍认识到,越南战争和最近美国在中东挑起的多场战争都是灾难,包括对美国自身来说,而这些反战组织影响到了许多西方国家民众。但是,如前所述,他们直到最近才把重点放在反对中东战争上。从1972年尼克松历史性访华到2016年,中美关系相当稳定和良好,尽管中美时不时出现紧张局势,但西方反战组织自然认为没有必要把对华和平关系问题放在首位。
但随着美国对中国发动新冷战,这些反战组织迫切需要重新调整活动重点,反对美国“侵略”中国。因此,“拒绝新冷战”阵营拟把9月26日举行的国际“和平论坛”作为其第二项重要倡议。这项倡议的成功在于,在这次会议上将有来自8个国家的发言者,其中包括包含美国和英国最主要反战组织在内的6个美国和欧洲反战组织的领导人。
西方反战组织需要与中国建立同盟
面对这种新冷战形势,西方反战组织有自身的弱点需要克服,其中第一个弱点是,其与中国和发展中国家的关系不够牢固。而西方反战组织与中国关系不足源于这样一个事实:从1972年到2016年,美中之间没有严重的冲突威胁,因此西方反战组织没有把中国放在优先地位。西方反战组织确实把与中东国家的关系放在首位,因为其中一些国家受到美国的直接攻击,但其也没有与许多发展中国家建立牢固的关系,而这些国家是中国的盟友,或与中国保持着非常良好的关系。
观察者网报道的第一次“拒绝新冷战”线上会议中,Max Blumenthal发言
因此,“拒绝新冷战”阵营应优先考虑克服这些弱点。其组委会成员包括来自中国和发展中国家的成员。“拒绝新冷战”所有的活动中都包括来自中国的著名演讲者,如王文等。这样做的目的是让中国和西方反对新冷战的人士保持密切沟通。
此外,“拒绝新冷战”阵营还应大力注意加强与反对新冷战的西方势力与发展中国家人物和组织之间的关系。“拒绝新冷战”阵营举办的前两次会议包括来自巴西、印度、委内瑞拉、南非、玻利维亚和摩洛哥的发言者。
“拒绝新冷战”阵营现正接触美国思想领袖
“拒绝新冷战”阵营举办的前两次会议,必然主要是针对已经致力于反对美国侵略中国的国际组织力量——有必要建立一个牢固的核心。事实上,有些国家的组织已经采取了这样的举措——例如,美国和平组织“粉色代码”就发起了一场“中国不是我们的敌人”的活动。如果能进行国际协调的话,这样的活动会更有效。
但显然有必要将更广泛的力量吸收到这种活动之来。因此,“拒绝新冷战”阵营正在西方舆论界或组织的支持者与重要人物——西方思想领袖之间,围绕中国展开一系列的高调交流。
这些交流的第一场活动——10月3日美国前驻华大使、尼克松总统1972年历史性访华的首席译员查斯·弗里曼(Chas Freeman)将与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执行院长王文,举行美中对话。这两人之间的交流将着眼于尼克松历史性访华以来中美关系的整体发展。
10月24日,张维为教授将和杰弗里·萨克斯(Jeffrey Sachs)教授进行对话——萨克斯是东欧“休克疗法”的设计师之一,但他已成为美国对华外交政策的批评者。
“拒绝新冷战”阵营在帮助西方知识界加大与中国学者交流方面也正发挥着作用,因为这有助于更多的西方民众了解美国针对中国的反动本质。这意味着“拒绝新冷战”倡议的影响超出其直接签署者的范围。
因此,例如,英国工党前领导人杰里米·科尔宾(Jeremy Corbyn)决定在工党反对美国对华发动新冷战的会议上发表讲话。特别引人注目的是,西方知识分子也成立了一个名为“进步国际”(Progressive International)的组织,该组织成员包括明显反对美国对华发动新冷战的势力,支持美国攻击中国的少数势力,以及一些立场不明的势力。“拒绝新冷战”的重要签署人三洲研究所社会研究所所长维杰伊·普拉沙德(Vijay Prashad)和希腊前财政部长亚尼斯·瓦鲁法基斯( Yanis Varoufakis)在“进步国际”举办的首次活动上发言,并讨论了中国问题。
一个有趣的事情是,在这种形势下西方第一次出现了一个非常活跃的爱国组织,他们以散居在海外的华人为基础,以西方媒体和社交媒体作为载体相互交流。美国大众媒体一直青睐极端反华的华裔,例如《中国即将崩溃》的作者章家敦。但现在第一次出现了一群海外爱国华人和大陆爱国者发起组成的组织,例如桥组(微博ID @桥组),他们现在在微博上也很活跃,他们也反对新冷战——美国前华裔法官朱莉·唐将在9月26日的会议上发言。这是西方形势中一个新的充满活力的因素。
“拒绝新冷战”阵营应多与反对美国对华发动新冷战的战略对手交流接触,并进一步争取他们。当然,这只能是中国和国际社会反对新冷战活动的一部分。后者中最直接的是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中国外交领域。另一类是企业和商界领袖,他们在意识形态上可能对中国怀有敌意,但出于经济原因反对新冷战。但是,把反对美国对华发动新冷战的力量尽可能组织起来,向他们澄清事实,应是“拒绝新冷战”阵营的必要战略组成部分。(欢迎关注人大重阳新浪微博:@人大重阳 ;微信公众号:rdcy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