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系上海重阳投资管理股份有限公司总裁、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理事。本文刊于6月17日中国经济网。

 

近日，著名私募基金公司上海重阳投资管理股份有限公司总裁王庆做客中国经济网《中经在线访谈》栏目，就如何看待股市是国民经济的晴雨表这一话题与主持人进行了交流。

 

重阳投资管理股份有限公司总裁王庆（右）

 

上周，统计局公布了部分5月份宏观经济数据。王庆表示，从PMI、房地产等经济数据上看，在国家一系列的宽松货币和财政政策陆续出台后，我国经济出现了一些积极的现象，但是否像外界解读的那样经济就此企稳复苏还无法下结论。而从时间上判断，中国经济增长曾经一度高达13%、14%，到现在也几乎减半，所以中国经济增速快速下降的过程，应该已经接近尾声，至于说什么时候开始触底反弹，也还需要观察一些高频数据。

 

对于股市是否是实体经济晴雨表的问题，王庆认为要从两方面来看，长期看这个说法没错，毕竟资本市场是立足于实体经济之上存在的，如果实体经济不好，资本市场不可能一直处于繁荣状态。但从短期讲，资本市场从来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是实体经济的晴雨表，而且相当程度上资本市场是具有前瞻性的。

 

对个人投资者应该如何投资股市的话题，王庆说到，从中国经济历史经验来讲，还是要在积极参与的同时注意控制风险。因为市场本身往往有时候短期内会波动比较大，所以作为个人投资者，一是要谨慎参与；另一方面，在无法把握波动的情况下尽量的依赖一些机构投资者专业上的帮助也是比较稳妥的方法。

 

以下为文字实录：

 

主持人：各位好，欢迎收看本期的《中经在线访谈》，我是主持人煦霏。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但是2015年出现了这样一个现象，一方面是股市一路走牛，一路冲到了5100点的历史高点；但同时我们也注意到，中国的宏观经济的下行压力依然是不小的。那么我们如何去理解新常态下中国经济未来的发展呢？今天我们的演播室就非常有幸地邀请到了一位嘉宾，他是原摩根士丹利首席经济学家，现任上海重阳投资管理股份有限公司总裁王庆，欢迎您，王总。

 

王庆：大家好！

 

主持人：非常荣幸能够今天邀请到您，我们一起来聊一聊新常态下的中国经济。我们说刚刚公布的PMI指数有一个小浮的上升，而同时我们也注意到，在中国的这个楼市的发展，我们注意到5月份出现了量价起稳的这样的一种态势，有人就说了，在这样的一个大背景之下，这样的几个指数有一些回升，是不是预示着中国经济正在逐渐的复苏当中，您怎么来看？

 

王庆：对，的确是像一些相对高频率的数据，包括采购经理人指数，以及最近公布的关于房地产市场的一些价格数据，还有销售的数据，都有一个比较明显的反弹，也一定程度上被解读，可能经济有起稳复苏的迹象。我觉得这个是有可能的，因为毕竟从今年年初以来，无论是货币政策还是财政政策，以及尤其是相关的房地产政策都有所松动，尤其房地产政策有些城市在前几年，房地产市场比较火爆的时候，采取了比较严格的相关的政策，包括限购、限贷等等，这些政策都一一取消。所以这样的政策的变化，必然会有一些影响。至于说这些影响多大程度上会在宏观经济层面产生影响，以致于使经济企稳复苏还有待于观察。但总的来讲，这是经济中目前整体上比较低迷的状况下出现的比较积极的现象。

 

主持人：其实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是老百姓的一种希望，就是通过这样的指数，他们希望能够看到中国经济正在逐渐地触底反弹的这样的一种心理的预期，可以说在这个指数当中可以得到了一些应验。

 

王庆：的确是，这些短期的高频数据，一方面可能反映经济基本面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另一方面也的确反映在经济参与者，包括百姓，包括投资人一些预期，在这些指数中的反映。所以这些指数往往它的变化需要连续一段时间，有个趋势，才比较好判定它们对未来经济基本面走势的这样一个方向的指引作用。

 

主持人：我们知道央行不断的在降准和降息，大家就说央行采用的货币宽松的这样一种工具，这样一种政策，如果没有相关财政政策相配套支持的话，很难达到一个实际的落地的效果，您怎么来看这些人的担忧？

 

王庆：的确是，从宏观经济政策对经济的支持来讲，往往需要宏观经济政策两大内容，一个是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共同作用；同时，我们的确从这次全球危机以来，2008年、2009年以来，我们有一个点是非常明显的，就是千万不要低估货币政策的作用。从美国、欧洲，以及日本，他们应对危机，应对经济下滑过程中货币政策起了很重要的作用，而财政政策也有作用，但是相对货币政策来讲不是那么明显，因为货币政策，尤其体现在货币条件的改善，利率的下降，以及信贷条件的改善等等。所以对于稳定信心，尤其是化解系统性风险，它的作用是非常明显的。但是同时呢，这个货币政策宽松本身并不必然保证经济实体活动的复苏，因为货币政策只能体现在利率的下降，只能体现在一些资产价格的企稳复苏，但是是否能够转化成实体经济活动，这还要通过银行的信贷来发生，通过企业家，以及消费者真正的投资和消费行为来发生。在中国当前这个情况下，尽管货币政策放松了，但是实际上总体上，比如说银行的信贷行为还是比较谨慎的，银行还是比较谨慎。所以融资成本比较高，信贷增速并不特别明显。这样对实体经济作用是有限的。所以在这个背景下，我们的政策一定要体现出对实体经济的支持作用，需要财政政策的配合。财政政策的配合也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同时财政政策的作用也不能夸大，因为毕竟政府的财力是有限的，而且支出的领域也是相对固定的，比如说基础设施的投资，保障房建设等等。所以两个政策需要配合，但总体上来讲，货币政策应该起主导作用，财政政策要对一些关键的领域，一些精准的支持发挥作用。所以共同起作用吧，但总体上来讲，短期的宏观经济政策，无论是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都是对熨平短期经济周期的波动起作用，总体上是无法改变经济的这种趋势性变化的。

 

主持人：的确，经济的趋势我看有的经济学家预测说，经济的调整一般是6-8年的周期，他来预算说是明年可能触底，后年是结束的。但是这个好像就跟我们节目刚开始说的那几个指数，好像老百姓心又凉了一下，您怎么来解读呢？

 

王庆：从整个经济的趋势性变化的规律性来讲，可能这些变化本身不会短时间内完成，因为中国经济经历了一个快速增长，就像一个巨型飞机一样，它起飞了，在一个很高的高度航行了很长时间，但是它总有慢慢降落的过程，所以这个起飞降落的过程，如果我们要想实现软着陆的话，恐怕时间花得比较长。中国经济的调整应该是从2008年在外部冲击下就已经开始，经济增长开始降速。如果说6-8年的时间，现在是2015年，已经有7年时间了，到2016年可能就8年时间了。所以总的判断来讲，应该是中国经济调整的过程越来越趋于结束，因为毕竟在这拨调整之前，中国经济增长曾经一度高达13%、14%的增长，现在我们的增长已经几乎减半了。所以中国经济增速快速下降的过程，应该已经接近尾声。至于说什么时候开始触底反弹，这恐怕还需要观察一些高频数据。但是有一点是这样的，即使中国经济完成这样一个调整，恐怕新的一个均衡，也就是所谓的新常态那种中国经济能够实现的可持续增长速度跟以前也是不能比的，因为毕竟我们经过一段快速的起飞，现在处在一个低水平的平衡，这个低水平平衡的经济增长也许就在5%-7%之间这样一个增速。

 

主持人：我们注意到在刚刚发布的国务院新的工作论文当中，好像微调了一点GDP的增速，调到7.0%左右，但是其实如果针对于我们的邻国日本，包括美国等等，中国的GDP的增速还算是已经是领先的了，其实老百姓要适应这种，相当于中低速的GDP的运行，因为这样可能是更健康。还有像您说的，原来是起飞的阶段，可能冲劲还是很大的，现在是正在逐步的调整当中。我们再来聊一个现在大家都非常关注的，就是这个股市。我们知道这个股市在今年可以说从年初到现在，已经涨了应该有2000多点了，差不多，老百姓也是非常踊跃，不管是中国大妈也好，还是中国的90后，甚至00后都在炒股，您怎么来评价中国的股市，因为我注意到有些经济学家，昨天我在播报一条新闻的时候，说中国有个经济学家叫徐晓宁(音)，他认为中国的股市没有任何增长的理由，他觉得是很滑稽的，之前李大霄说所谓的地球顶是4000多，但现在已经到5000的，他又自己改口到5000了，但又有一些经济学家说6000多是没有问题的，甚至上万都没有问题，您怎么来解读，我们老百姓现在感觉有一点乱。

 

王庆：当然大家谈论股市的时候，尤其经济学家谈论股市的时候，往往认为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从这个判断总体上来讲是没有错的，因为毕竟资本市场是立足于实体经济之上存在的。所以总体上来讲，应该说放的时间长一点的话，如果实体经济不好，本市场不可能一直处于繁荣状态。但同时相对短期来讲，可以说从各国经验来讲，资本市场从来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是实体经济的晴雨表，而且相当程度上资本市场是具有前瞻性的，往往对于未来是具有一个预见性的调整的。所以当前中国股市的这样一个牛市的状态，可能也是对未来中国经济转型的前景，可能有比较相对乐观的预期，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实际上资本市场，影响资本市场的因素和影响经济基本面因素不完全一样，比如说货币政策的宽松，利率的下降，对于实体经济有帮助，但是最直接的作用是稳定资产价格，所以我们的股市这轮上涨跟我们整体的货币政策的宽松，无风险利率的下降，这样一个大的背景是分不开的，而无风险利率的下降，货币政策的宽松正是由于经济基本面比较弱才发生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似乎有经济基本面和股市之间的脱节，而脱节之间的联系，恰恰是政策的反映。

 

主持人：那您觉得作为普通的投资者，一些散户，一些小散，您有什么样的建议呢？

 

王庆：当然，我们参与股票市场投资，总体上来讲，实际上我们股票市场有这么样一个火爆的状态，相当程度上也跟我们居民，或整体百姓的投资结构，资产配置结构也有关系，从过去几年的房地产市场的繁荣，以及各种银行，各种信托、理财产品的出现，居民大量的资产是配置在房地产或这种信托理财产品中的，而股票市场的低迷使大家对股票市场的参与是比较低的。现在有了股票市场的，尤其是最初的这样一个上升，使这个股票市场的赚钱效应得以凸显；同时，由于大家本来在这方面配置比较低，所以就有这种参与的积极性。当然，作为股票市场的投资，从中国经济历史经验来讲，还是要在积极参与的同时，还要注意控制风险，因为市场本身是一个，往往有时候短期内会波动比较大，所以作为个人投资者，一个是要谨慎参与；另一方面，在这种环境下尽量的依赖一些机构投资者专业上的帮助，这样可能会能够在整个风险和收益把握上能做得更好。

 

主持人：其实您的这个建议特别适合如今当下很多人认为中国股市牛市已经进入下半场，而下半场可能好多，包括基金，一些分级基金等等就开始上场了，可能散户们已经开始看不明白了，因为我想大家肯定很记忆犹新，就是今年的5.28，当时很多人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当时直接跌停。当时您提到了一个实体经济，中国的实体经济在这两年当中一直处于一个低位萎靡的状态，但我们注意到一个矛盾，一边是实体经济的低迷的状态；另外一方面，我们发现资金是在体外进行循环的，我们怎么来去解决这样的一种矛盾？

 

王庆：实际上这个矛盾应该并不是中国特有的现象，应该是经济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往往容易出现的现象，因为经济经过一个快速增长以后，经济体里面会积累大量的财富，而当经济经过快速增长之后，必然要有一个放缓的过程，所以经济的发展和财富的积累本身之间就出现这样一个矛盾，这个矛盾往往在经济繁荣的时候不突出，因为实体经济的投资机会很多，所以大量资金被实体经济所吸纳。但是当经济发展到这个阶段以后，经济开始换档，增速放缓，实际上实体经济的这种投资机会和投资回报率是下降的。同时，过去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又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所以出现体外的循环，应该也不完全是一个坏消息，是一个客观的现象，甚至是一个客观规律。当然另一方面也反映了，的确是当前情况下，因为资金本身是逐利的，这是它的本质，说明我们实体经济的投资回报率还是偏低的，如果要解决这些问题，一定要试图提高实体经济的投资回报率，这样实体经济投资回报率的提高，就需要多种努力，一个是我们要有技术创新，所以我们现在提出了“全民创业 大众创新”这样一个。

 

主持人：还有一些互联网+的概念。

 

王庆：这样的投资机会自然会吸纳资金。另一方面，对当前实体经济中的一些过剩产能部分，投资效率低的行业和企业，要尽早实现市场出清，因为正是这些存在，降低了整个行业和经济的投资回报率，他们如果能够出清，能够完成结构调整，甚至完成并购，或者是退出的话，这个投资回报率提升以后自然会吸引资金进入到新的领域。所以我们现在看到这个现象本身的确是中国经济发展这个阶段，很容易出现的现象。同时，也意味着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还要从实体经济着手来调整经济结构，开发出新的经济增长点。

 

主持人：其实可以用一个比喻，现在实体经济正在经历一个凤凰涅槃的一个过程，但是最后一定会欲火重生，因为像您刚才说的整个国家政策的扶持，包括我们说的互联网+的概念，还有大的一些能源、煤炭的合并、重组，还有包括“一带一路”的走出去等等，都会给他们提供很多的机会。我们知道今年刚刚开通的沪港通，让很多的境外投资者，包括中国的投资者也都有受益的情况，大家就很关注了，一个是深港通，深港通大家也一直反映也非常的强烈；还有就是今年注册制的推行，您怎么来评价？

 

王庆：这些都是中国资本市场推向纵深改革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举措，当然它这些中国资本市场的改革，离不开中国整体的下一步金融改革的大背景，这样一个大背景实际上就是以人民币国际化为标志的中国整个金融资本市场的开放，所以这种开放具体到我们国内的资本市场而言，就是跟境外市场的互联互通，尤其体现在沪港通，以及未来推出的深港通，甚至境内基金和境外基金的互认，以及前不久大家比较关注的A股纳入全球MSCI指数。

 

主持人：尽管对方说暂时不会纳入。

 

王庆：所以这都是中国资本市场改革对外开放的一个很重要的内容，我们刚才讲的都是对外开放，包括深港通、沪港通，以及基金互认，甚至加入全球这个指数。对外开放是一方面，还有一个就是对内的开放，对内的开放就是我们讲的注册制，对内开放注册制就是说我们在新股发行制度上，将从以前的审批制改为注册制，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企业上市的门槛就会降低，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它是一个对内开放，所以我们资本市场的对外和对内开放，都会促进我们资本市场更进一步的做强做大，更进一步的走向成熟，也就更好地支持实体经济。

 

主持人：其实这个都是一连串的效应。我们也注意到2015年下半年，首先我们要面临的问题就是WTO的保护期即将结束，这个会不会对相关的产业产生一定的影响？

 

王庆：实际上WTO保护期，从当年加入以来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所以我认为这个保护期本身到期的影响应该是微乎其微的。首先从中国经济加入WTO之后出现的这种迅速的繁荣就可以看出，实际上以加入WTO为契机的这种对外开放对中国经济的促进作用是非常明显的，而且我们总结，实际上往往讲到对外开放，无论是实体经济的对外开放，还是金融市场的对外开放，往往我们既讨论可能带来的好处，也讨论风险。但实际上，现在总结看来，对于大的经济体，像中国这样的大的经济体，对外开放，我们会发现往往所带来的好处远远大于其风险，因为正像在大海里航行一样，如果本身是一个航空母舰，一个大船的话，即使这个海里有波涛，实际上总体上来讲是比较稳定的，这跟一些小的经济体，像小船一样驶入大海，抗风浪能力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从中国的改革开放的经验，尤其中国加入WTO的经验，我们可以更有信心地说，大的经济体，像中国这样的大的经济体，迎接开放，融入全球经济，实际上好处远远大于风险。

 

主持人：我们再看一下美国方面，我们注意到之前美联储有望在今年加息，您对于美国加息的时点其实一直是牵动着全球的，您怎么来预判的。

 

王庆：实际上美国加息总体上来讲应该是越来越近了，但是加息本身是一个很重要的象征性的一步，象征着货币政策终究脱离了危机的状态，向正常化的一步。所以这一步如果一旦走出去的话，就很难退回来。所以作为政策制定者来讲，必须非常谨慎，因为一旦开始加息，恐怕这个加息的过程就开始了，所以他一定要确认实体经济的复苏是非常确定性的。在这个意义上来讲，我想美联储在加息的具体时间上应该是比较谨慎的。现在总体判断看来，可能四季度加息的可能性要比三季度加息的可能性更大，因为从美国联储来讲，他最不希望见到发生的事情就是他加息了，但是反而发现经济复苏不具备可持续性，这样从他的政策上来讲就没有回旋余地了，因为你加一次息，假设只加25个基点的话，你再减就会到0，就没有更进步的空间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非常理解政策制定者，尤其美国联储在加息政策上的谨慎态度。但是另一方面，美国的货币政策的正常化以及加息，应该说已经被市场和经济参与者广泛讨论，广泛消化。所以我相信，尽管现在市场对于美国的加息讨论很多，但是他真正一旦开始加息以后，我怀疑对资本市场的影响是相当有限的，因为资本市场对这个可能产生的影响已经做了相当充分的消化。

 

主持人：说到美国方面，我们注意到现在很多中概股都想回家了，回到A股，您怎么看待这样的现象？因为之前很多成功人士的标志就是都到美国去赏识，这是他们的一个标志，但是我们发现现在大家好像纷纷的想回来了，您怎么来看？是不是我们这边A股的风景独好，也是让他们觉得不应该落这一空呢？

 

王庆：其实这是一部分原因，另一方面也反映了这些上市企业对中国经济前景的信心，其中最重要的可能是中国资本市场制度的变化，因为相当一部分，在中概企业，比如在美国，甚至在香港上市的一些企业，当时他是以A股上市的条件，他是不具备这个条件的，但是现在我们再通过资本市场的改革，对外开放和对内开放，尤其是注册制的推出，以及我们现在的新三板，还有即将推出的战略板，都为一些高科技企业，尤其是中概股里面的高科技企业上市条件就开始具备，所以只要这个条件具备你就会发现，因为本身这些企业成长在中国，市场也在中国，没有理由在境外上市，所以更合乎逻辑的选择应该是境内上市，只要条件允许，他们回来，我觉得这是非常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

 

主持人：所以说他们的回归，可以说是中国资本市场逐渐健康有序发展的另外一个标志，可以这样说。刚才我在介绍的时候，您是经济学家，现在其实自己也在做重阳投资管理，我们平时的业务主要有什么？在节目的最后给我们介绍一下。

 

王庆：重阳投资管理股份有限公司是我们的私募基金，也就是私募证券投资基金，我们在新的基金法下，原来的阳光私募基金都注册登记成为私募证券投资基金，就是我们做资产管理，给高净值的客户做一些投资二级市场，给客户提供差异化的产品，为他们的财富保值增值做点贡献。

 

主持人：那我们的投资理念是什么？或者是投资文化是什么？

 

王庆：重阳投资长期以来坚持的是价值投资和理性投资，所以我们的投资理念就是要寻找确定性的低估值的优势企业，在这个过程中，希望寻找被市场低估的优质的标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它们的价值会被发现。所以我们一直坚持要做深度的研究，通过深度的研究，发现优质的标的，然后这种标的最终它的价值会被市场认可。

 

主持人：在今天节目最后，还想请您为我们预测一下，还是回到资本市场，回到股市的这个话题，因为大家都很关注。我们这轮股市大家都管叫国家的一个牛市，因为是很多的政策等等，包括一些国家在里面起到了中坚的力量。您觉得这轮的股市会以什么样的形式慢慢逐渐走入尾声？

 

王庆：实际上我们所谓的国家牛市，这个概念可能更多的是投资者一种良好的愿望。同时我们的确不能低估一个繁荣的股票市场对于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因为我们长期以来，中国资本市场，或者中国金融市场是依赖于银行为主体的间接融资。在中国过去几年发展中，中国经济整体负债率、杠杆率上涨比较快，如何实现稳定的债务水平的同时，保证实体经济资金的供应，这就需要一个活跃的股票市场或权益类市场，这样才能实现在去杠杆或者降杠杆的同时维持经济资金的供应，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一个繁荣稳定的股票市场对经济是非常重要的。当然了，我们前提是繁荣稳定的股票市场，这样才能够为我们的整个化解经济系统性风险，以及经济的转型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主持人：好，非常感谢您今天给我们带来这样透彻的分析，我们中国整个的宏观经济，包括资本市场的一些新概念和理念。非常感谢王总今天做客我们的节目，也感谢各位的收看，更多精彩内容我们也期待与您持续分享，下期再见！（欢迎关注人大重阳新浪微博：@人大重阳，微信公众号：rdcy2013）